“那他们刚才说菲菲和蒋老师出去了,依您看,菲菲现在是人还是鬼?还有,蒋老师有没危险?”张青小心翼翼问道。
左老师皱了下眉头,不悦道,“我不知道,我又不是神仙。我不管菲菲是人是鬼,反正他们,我一个都不会信。我只要我活着。”
左老师说完就转身走了,我一急,拉住她,“您这是要去哪里?”
“我要去寻找大巴车。”左老师看了我一眼,“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那我们和您一起去。”张青神情坚定地点了点头,拿手撞了我一下,“是吧,甜甜。”
“好吧。”我颇有些无奈地应了一声。
左老师似乎很不满意我的表现,蛮有深意地瞄了我一眼,冷冷道,“听你的口气好像不大愿意,那你就别去了,我习惯独来独往。”
“啊?不是不是!”我连忙解释,道歉道,“对不起左老师,我有些累。对不起”
“没事。”左老师神秘地笑了笑,走过来对我耳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被鬼上过身。”
“”
我感觉瞬间被电流击中了,脑子一片空白。
我和张青以及左老师吃完早饭就出门了,今天是个好天气,出了大太阳,一路上左老师又变得风趣起来,开始给我们讲一些千奇百怪的故事以及一些重口味的笑话。
这是个阅历极其丰富的女强人,如果她没吹牛的话,她说经历的事件都可以绘制成一本现代版一千零一个故事了。
“当初在以色列的时候,你们不知道那有个所罗门哭墙,每年到了朝圣节的时候,来自全世界各地的犹太人都会来敬拜,朝圣,我曾亲眼看过一个大先知行了神迹,他医治好了十个瞎子”
左老师滔滔不绝地叙说着她的见闻,我和张青听的如痴如醉,真希望有天也能像她一样拥有丰厚的经济基础,做个游历天下的坚韧背包客。
“左老师您多大啦?”走过一个山岗的时候,我听见张青笑嘻嘻问道。
“你不知道问女人这种问题是很白痴的表现吗?”左老师吐了口烟,酷酷地抬着下巴。
“好吧。”张青脸一红,复又问道,“那您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小弟弟,姐姐我这辈子说到底也只会活一次,所以我很害怕自己不幸福,所以我不会随意嫁了。”左老师抬头望着天空,悠悠道,“再说,能征服我的男人还没出现呢。我何必自挖火坑去跳。”
张青若有所思地挠着头,我瞧了他一眼,这家伙,莫非对左老师有意思了?
都说患难和绝境很容易催发爱情,看来,像是那么一回事。
我们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一处山道上找到了我们原先的大巴车。
不得不说,左老师的记忆力惊人,这种陌生地图记忆功能太过强大,荒野求生能力可见一斑。
抛开别的不说,左老师确实是我目前身边所有女性朋友中,能力最强的一个,没有之一。
“你们先去收拾下行李,看看有没价值的东西,尽量拣好携带的,我们晚点可以带回去。我去修车了,看能不能修好。”
左老师毫不废话,说完就一头扎进了驾驶舱。
我和张青也忙去了,不过打开了行李箱一看,多是些很常见的衣物零食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有,片,小黄书,男式自用丝袜,还有日产的回旋式震动棒
当那些东西掉出来的时候,我小脸不禁一红,张青这家伙果然是处男,啥都不懂,还拿着那根震动棒傻乎乎的问我,“日本的进口货耶,打蛋用的?还是按摩颈椎用的?我能不能带回去呀,最近脖子很疼呢”
我一头黑线,当真无语。
按摩你妹,你带回去吧,给人笑死可不关我的事。
中午随意吃点零食就过去了。
今天的太阳真的暖洋洋的,很舒服,难得还有福气可以享受一下。
我惬意地躺在大巴车后座,拿出手机给江嘉言回了条信息,可信息显示发送失败,真不知道他这条信息是怎么进来的。
我和江嘉言已经失联超过24个小时,忽然心里很想念他,更担心他
真不想他因为我而受伤,哪怕一丁一点。
该死的手机还是没有一点信号,气得我想把手机都砸烂掉。
可能是阳光真的太暖人了,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嘉言穿着帅气的西装,那挺拔无双的身姿,笔直光滑的裤脚,以及迷死人的笑容,都让我无法自拔而我,也在鲜花的拥簇下,穿上了洁白的婚纱,面对着亲友的祝福,我们两个在碧蓝的汪洋大海前许下一世的承诺,有白鸽飞翔,有欢声笑语,也有深情拥吻
“你愿意嫁给我吗?”我听到了嘉言冷酷而霸道的声线。
“我愿意”
我害羞的抬起头,睁开眼,却看到一双阴森的眼睛
是村口的老太婆!
“啊!”
我一下子就醒了,心脏跳个不停。
看看左右,幸亏只是个噩梦。
“我们该走了。”左老师一身油污的站在我面前,擦了把汗,“太阳快下山了,我们得赶紧回去,免得有鬼拍你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