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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神秘礼物

我勉强挤出笑容,不想让小雨看到我心中的失措和无主。

“小丫头,你还敢闹,看我怎么教训你。”

我舒了一口气,伸手在脸上一抹,也给小雨脸上陌上蛋糕。我强颜欢笑的笑脸亦如从前哥哥的身份,我开心的太表面,像个没有天赋的演员,但是小雨却看不出来。

我们打闹了一会儿,都有些累了,靠在沙发上依偎在一起,安静的看着电视。

小雨调皮的靠在我的肩上,和我讲着她的喜怒哀乐,讲着一些有趣的事情。我安静的听着,像个听午夜广播的听众,听着别人的故事,伤感自己的情绪。

“杰哥看到你这么开心,我也很开心。”小雨幽幽的道:“现在,我要送给你礼物了。你是不是已经等急了啊?”

我一听来了兴趣,说实话,我这一个晚上都在等小雨的礼物。

在我的心里,其他的人送我再贵的礼物,也比不上小雨送我的东西,哪怕是一根鹅毛。而今天晚上所有人都把礼物送给我了,小雨却没有动静,我都有些担心她给忘了。

“我知道杰哥你一定会喜欢的,那么现在闭上眼睛吧。等我让睁开眼睛的时候你再睁开,可不准偷看哦。”

“什么啊?还弄得这么神秘啊?”我故意拖延着,很喜欢这种温馨的感觉。

小雨不满的蒙上我的眼睛,然后警告我“不许偷看”后,我听到她的脚步声离开了。没多久她又回来了。

只是,我的心多了几分期待,听起来小雨的脚步声都是甜蜜的。

“好了,杰哥睁开眼睛吧。”小雨的声音传来。我应声睁开眼睛,看见小雨双手托着一物,站在我的面前。

“当当当,杰哥这就是我送给你的东西,怎么样你喜欢吧?”小雨献宝一样,显得很开心。

我看着小雨掌心里的东西,愣住了。

那是一把玩具枪,看上去有些旧了,枪托处的塑料破裂了,缺了一点儿,不过依旧保存的很好。

我瞳孔猛的缩小,是的,就是这把玩具枪,这把经常出现在我梦境之中的玩具枪,像烙印一样清晰的烙印在我的心上的玩具枪。

我绝对不会看错,就是它。

就是当年父亲抢劫买给我的礼物,而因为它,因为我任性的要求,我父亲现在还在监狱里面,铁窗高墙,受苦受难。

我心中泛起一股遏制不住的恐惧之感来。

我曾经是那么的痛恨这把玩具枪,如同痛恨我自己一样,以至于我无数次的想毁了它。我曾经亦是那么浓烈深沉的爱着它,因为它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一的念想。

曾经的我心中对那把玩具枪矛盾又痛苦,我时常握着他发呆,甚至连睡觉也握的紧紧的,生怕别人抢走。可是看着它,就会让我想起那些凄惨的过往,这让我痛苦不堪。

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自我的心理折磨了,我把它给扔了,可我扔不掉记忆和过往。它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每每出现定是血色的背景

“小,小雨,你,你怎么会有它的。为什么它会出现在你的手上?”我咽了一口唾沫,整个人都在颤抖,我无法直视那把玩具枪,却更无法收回视线。

小雨关心的看着我,小心翼翼的问道:“杰哥你怎么样了?你没有事儿吧?对不起,你不舒服是不是?那我现在就把它给收起来好吗,你就当没有见过它。”

小雨见我的神色不对劲,于是连忙收起玩具枪,准备把它藏起来。

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拉住小雨:“小雨,我,我没有事儿。既然你都拿出来了,就,给我吧。你能给我说说,这把玩具枪为什么在你的手里吗?我记得我把它扔的很远,很远。”

小雨眼底流露出一丝担忧,她把玩具枪递了过来,回忆了一下:“是这样的。那段时间你不是刚来我们家么。你整天握着它,我就很好奇,问你你又不回答,你还为了它跟我第一次吵架。

有一天我看到你拿着他往外走,我远远的看到了,喊了你一句,你好像没有听到。所以我就跟着你了,你把它给扔了,我又偷偷捡回来了。

我想你这么宝贝它,它对你来说一定非常的珍贵。

之后我问了妈妈才知道那些事情的,我原本想当时就把它还给你,可是妈妈却不让我给你,让我先替你保管着,等到合适的时候再给你。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好多年。”

小雨把玩具枪递了过来,我看了看,颤颤巍巍的像个老人一样伸出手,却迟疑着不敢接过,甚至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在害怕什么。

小雨叹了一口气:“杰哥,我知道你小时候的事情。但那些不都过去了么?我们已经长大了,那些就忘掉好么?那些不应该成为束缚你痛苦的理由,而应该是磨砺你成长的磨刀石不是么?

收下它吧。我知道你需要它的,我也知道其实你心里根本就不想丢掉它对么?虽然我不认识余叔叔,可是我想他一定是很爱你的对吗?他一定是个好人对吗?”

小雨的劝慰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的我反感,她知道我不想提这件事情,因为我这些年来一次都没有提过。

因为,我记起那件事情,心中就会升起一股罪恶感。

我觉得被抓进监狱里的人,不应该是我父亲,而应该是我。要不是我,我父亲也不会铤而走险做错事儿的。

“小雨谢谢你。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谢谢你,谢谢你。”

我语无伦次,说到后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心里既酸楚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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