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慕姨娘出城请了名医,再回到曹家的时候,曹姝的闺房内外已经挤满了人,其中不乏五六位在长安城内颇负盛名的大夫。
再将名医请到曹姝床边,名医看到曹姝的模样就脸色微变。再把把脉,他便摇头:“小娘子是因为对花粉过敏而引发气喘,只是这反应未免也太大了些。在下给她扎上几针,但最终好还是不好,那就听天由命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对这件事也没底。
慕姨娘顿时心都凉了,人往旁一歪,差点没站住。
曹夫人赶紧命人把她扶到一边,便对名医道:“那就劳烦名医为我孙女行针了。至于结果如何,那都是老天注定的。若是治好了,我们曹家必有重谢若是治不好,那也是她命中当有此劫,与你无关。”
名医听得这话松了口气,便命药童取了金针,当场给曹姝扎起针来。
几针下去,曹姝粗重的喘息略略平缓了一点。但也仅仅是平缓了一点罢了。给她行针足足一刻钟,名医才起身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在下技艺不精,也只能让她在走前稍稍舒服一点了。小娘子现在情况很不容乐观,诸位还是做好相关准备才是。算算时间,应该也就在这一两个时辰了。”
此言一出,慕姨娘立马一声惊呼,便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曹姝的父亲曹三郎也脸色一白,连忙冲名医拱手行礼:“邱神医,求求你再想想法子吧!我家小娘子今年才十二岁,小小年纪就糟了这么大的罪,她已经够痛苦了,若是因为这个病症稀里糊涂的去了,那也未免太冤枉了些!”
“曹郎君,实在不是在下不尽心,而是能想到的法子在下都已经想到了。奈何小娘子这病症发作得太猛,症状也极为严重,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了啊!”名医无奈连连对他回礼。
曹老太太因为放不下这件事,也叫丫头扶着她往这边来了。正好听得这话,老人家也不禁身形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