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嫣看了看丫鬟,轻嗤一声,“你慌什么?不过是揭开她那张恶心伪善的脸罢了!”
“可夫人正看重她”
“不许叫夫人知道!我自有办法整治她!若是走漏消息,仔细你的皮!”宁玉嫣眯眼威胁丫鬟道。
丫鬟萎顿,连连点头,不敢反驳。
宁春草回到房中,提笔一连写了好些个“劫”字。又涂抹去劫字右边的力。
“去除恶力,恶力?方能化解?化解?”宁春草自言自语的嘀咕,全然不知自己正在被旁人算计。
夜里熟睡之中,她又看到姐姐半身浴血,从血泊之中爬起,苍白尖长的手指伸向她,声音毛骨悚然道:“春草,救我春草救我”
另一只手,却突然从血泊中冒出,猛的抓住她的脚腕。
宁春草想要叫,胸口却闷得她叫不出声来。
她腿一蹬,猛然睁开眼睛。竹青色的床幔,洗的发白的纱帐。在透过格子窗的月光下,显得十分萧索。
她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夜夜被噩梦缠身的感觉,实在叫人痛不欲生。
虽然困极,但她连闭目都不敢,唯恐自己再不小心睡着,落入那恐怖的梦境之中。她拥被抱着膝盖坐起,下巴搁在膝头,皱眉苦思究竟该如何摆脱这般梦魇。
忽而听到窗外有悉悉索索的声响。
宁春草心头大惊,刚才的噩梦已经将她吓得不轻。
这大半夜里,万籁俱寂,怎么会有动静在窗外?且如今这个时候,二姐姐不是还好好的在李家呆着的么?
她抱紧了被子,紧张的望着传来声响那扇窗。
十分轻微的声响,笃笃轻叩了两下窗。要是厉鬼,不会叩窗,直接就进来了吧?需要敲窗户的,那定然是人吧?
这大半夜的,谁在外头敲她的窗?
宁春草四下一看,握了根尖尖的簪子在手中,脚步轻微的向窗边走去。
当当的敲窗声再次响起。
宁春草握紧发簪,一手猛的推开窗户。
吱呀一声轻响。
在这寂静的深夜,听着格外瘆人。
窗台下冒出一张脸来,宁春草手中的簪子立时向哪张脸戳去。
她的手腕却被人猛的握住,“是我,春草!”
熟悉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期待和欣喜。握在宁春草手腕上的手,也有温热的感觉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