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头婴儿的骨灰收拾起来,这一次大鑫没有将这些骨灰装包,而是直接埋在了老槐树树根处。
又在老槐树的树根上刻下了一些繁复的花纹,大鑫这才是彻底松了一口气,始终笼罩在别墅上空的那些阴云也缓缓的散去,一丝丝暖意在院子里面扩散开来。
“我们不需要拷问一下槐树里面的怨灵吗?”我有些奇怪的问道。
大鑫摇了摇头,脸上闪过阴郁之色,张了张嘴想要说说什么,但是最终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段枯树根,便走出了院子。
不说就不说,我也没多问,提着袋子上了车,回到了店里。
接下来就是小心的分类,将这些婴儿的骨灰放入骨灰盒内,放入仓库内供奉。
大鑫还从这些婴灵仅存的记忆中得到了一个名字,张荣生,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贩卖婴儿尸体的医生。
我们县有妇产科的只有三个正规医院,中医院,人民医院,还有便是妇幼中心。
能够弄出那么大规模的死婴尸体,只能是出自这三家医院。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大鑫就分头行动,去这三家医院寻找这个名叫张荣生的家伙。
我去的是中医院,在医院四楼妇产科的公示牌上,我没有看到张荣生的名字。
打了电话问了问大鑫,大鑫表示,人民医院也没有叫张荣生的医生。
剩下的便只是妇幼中心了,这一次我们俩没有跑空,这里确实有一个叫张荣生的医生,不过他已经跳楼死了快一个星期了,人早就埋了。
我和大鑫没耽误时间,打听到了张荣生的家,便直接去了。
按照我的估计,这个张荣生既然能够干出贩卖死婴的事情,别的缺德事也肯定没少干,这样的人家里应该很富有,但是出乎我预料的是,他家的经济状况很不好
张荣生家在二建家属楼,一个八十年代的筒子楼,比我的年龄还要大,这里的环境很差,可以说是我们县里最差的小区了。
他家在二楼,我和大鑫没去敲门,只是守在了外面,按照习俗,头七回魂夜家属要在十字路口烧纸,如同张荣生这样横死的,回来的几率更大。
我们两个想要抓捕张荣生,直接拷问他。
晚八点,几个带着孝布的男男女女从筒子楼走了出来,一脸哀戚的来到了十字路口,画了一个圈开始烧纸。
我和大鑫对视了一眼,正主出来了,到时候只要抓住张荣生,十有八九能够拷问出一些东西。
烧了十多分钟,张家的人烧过了纸,开始向回返。
“我们怎么办?”我小声问道,这么等下去也没啥用啊,不是说头七回魂直接回家吗?
“让你看点东西!”
大鑫从兜里拿出来一个透明的小塑料瓶,看那样子应该是装眼药水的。
“干嘛?”
看着大鑫直接对着我的眼睛来了,我有些抗拒。
“想不想看那些张家人的身上都有啥?”大鑫停下手问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想要看。
“那就别废话!”
大鑫没好气的说道,将那个眼药水瓶对准了我的眼睛,滴出了一滴透明的水滴。
我眨了眨眼睛,想起了民间都传说牛眼泪能够让人看见一些人眼看不见的东西,便问道:“这是牛眼泪吗?”
大鑫撇了撇嘴,道:“牛眼泪能不能让你看见鬼我不敢肯定,不过我敢肯定一件事!”
说到这里大鑫顿了顿,我好奇的问道:“肯定啥?”
“肯定你会得沙眼!”
大鑫笑着答道,同时指了指那些张家人,让我看看。
我转过头一看,便发现了一丝不同,在昏黄的路灯下,我在他们的身后看到了一个个漆黑的脚印。
“那是?”我兴奋的指了指那些脚印。
“那叫做鬼痕,头七大部分回魂的都是靠着这个痕迹回家的!”大鑫解释道,顿了顿又道:“以后每天和我学习两个小时,那些民间传说有的可信,有的不可信,牛眼泪这个你就当一个笑话听吧,根本就不好使!”
我立马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自打那些婴灵还有怨鬼被供奉在了仓库内,我就知道,我这辈子是别想和这些鬼神脱离关系了,多知道一些也就多了一些保命的东西。
“这个是收钱的,别以为我会白教你!”大鑫又搓了搓手指,恢复了那副贪财的模样。
“行!”
我一口应了下来,又问道:“刚才那个不是牛眼泪,那是啥?”
“柳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