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小树林突然传来已经惊呼,我们赶紧跑了过去。
没想到一个警员掉进了一个大坑里,陷进里面只剩下半截身子露在外面,大声的朝我们呼喊。
我让他不要动了,他一个劲儿的扒着地面,说下面是空的。小树林里按说不应该出现陷阱,要说荒郊野岭猎人下套坑也有可能,现在也搞不清楚他下面的状况,只能下午看看。
我们小心的跳下坎,朝着警员走过去,小蔡让其他人在上面等着。
霎时间天上乌云涌动,夏天风雨来的都快,估摸着风卷残云是要下暴风雨了,心头暗叫不好,得赶紧把人弄上来。
小树林本就树木繁盛光线暗淡,暴雨前黑沉着天气,让小树林里就更加阴冷暗黑了起来。
我怕自己踩到坑,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每到一棵树前稍作停留,小蔡紧随其后。
终于到了警员的旁边,好在这一路上都没有坑,才放心的站出来朝着警员伸手。
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拽着我不放,我拽着他使了使劲儿,他反而往下陷了一些。
“好像有人拽着我往下去!”那个警员突然面色苍白的看着我,嘴唇吓得成了乌紫色。
“不可能,可能这个洞里面是流沙,或者下面是空的,你自己往下陷!”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跟小蔡两个人拽着他往上提。
警员看起来瘦瘦的,我们两个人拽了一下都没拽起来,使出的力气越大他的身体越重。他说下面是空的,他的双脚根本着不了力。
树林子里层层叠叠堆积的落叶,按道理不应该有这个么大坑,我记得中年人说过,这快山头是个乱葬岗,难道
我哆嗦了一下子,紧绷着身子不敢跟警员说,他有可能踩踏了别人的坟,陷入棺材里了。
这时树林子里的风突然变大,扫过树叶摩擦出呼呼的响声,我侧着耳朵听,像是风声又像是有人叫我的名字被风吹散,零零碎碎的听不真切。
小蔡问我怎么了,我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眯着眼睛听,传来一阵飘忽不定的女人的哭声,声音断断续续十分悲戚。
我猛的睁开眼睛,哭声消失了。我闭上眼睛,那哭声离我近了一些,悲怆的啼哭声格外瘆的慌。
我说有女人的哭声,他们时候没听见,可能只是风太大了。
也许真的是我最近没睡好,听觉出岔了也不是没可能!
警员拽着我们的手一个劲儿的往上蹭,突然一声“咔嚓”从他掉入的缝隙中传出来,他吓得一摆,好不容易爬起来一点又缩了回去。
他脸色惨白到了极点,结结巴巴的说,“有人鬼抓着我的脚了!”
他死了命的摆动身体,我们拽着他本来就吃力,结果他摇摇晃晃,我们跟着滑了一大截下去。
他见我们滑下来更加惊慌,一个大力摆动着双脚,我们没受住跟着滑了下去。
我跟着树叶泥土急速下坠,心想着这是个什么地方,不就是棺材或者葬坑吗?
为什么会这么深,树叶糊的神不开双眼,我惊慌的叫着小蔡。
还没等小蔡应声,我就直直的摔在了地上,背在不平整的地面上磕的火辣辣的疼,感觉整个人都摔断了气儿似得。
周围安静的能听见一根针的声音,我赶紧叫了声小蔡想必也摔得不清,可是没有人答应。
过了一会儿,身旁才传来小蔡的闷哼声,他说他撞在石头上了,脑袋都撞懵了。
我抬头看着头顶上一个小小的口子,依稀能看见点光线,就是从那个口子里掉下来的。
“里面回声很重,极有可能是口废弃的地窖,也有可能是个猎坑,这样的高度肯定不是葬坑。”我捋了捋自己的思路,这样慌张的形势下,不能乱了阵脚。
小蔡朝着洞口的位置喊了一声,那声音好像被洞吞噬一般,不知道上面的人能不能听见。
小蔡现在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让我们待在原地不要动,等到上面的人发现我们来救援。
很快,洞口就有泥土和树叶子往下掉,估摸着上面的人发现了我们,我们三个人合力喊着救命。
一个警察趴在洞口上叫了小蔡一声,说目前没有救援的梯子已经派了人回去取,说着丢了一只电筒下来。
好在我躲得快,电筒飞速下坠差点砸在了我的头顶上,可是我往后退的时候,踩在什么东西上,发出“呲呲呲”碎裂的声音。
想着应该是踩着树叶子发出的碎裂声,就往旁边避了一下,一个大大的东西绊住了我的脚,我一个趔趄再次摔倒在地上。
一个硬硬的东西磕在了我胸口上,抵着我的心脏,生生的发疼。我摸了摸抵着磕着我的那东西,轮廓是个瘪的,摸起来凉凉的很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