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人,在黄巾军中对管亥如此赤裸裸的招降,管亥肯定早已破口大骂,可是此刻面对这个满面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的少年,竟然无言以对,只是缓缓的转过去。
嗷
又是一声暴烈的大吼,这声大吼更甚于关羽的吼声,简直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天空中的云朵似乎都震动起来。
就连公孙白也被这声大吼震得吓了一跳,不禁一阵腹诽:卧槽,二爷这是想吼死人啊,胆子小一点的岂不是要变成夏侯杰了。
接着黄巾军丛中惊呼声四起。
“卜将军被一个黑脸贼杀了!”
“管将军也被一红脸贼生擒了!”
“大势已去,快逃吧,晚了就没命了!”
“跑不及了,投降吧!”
十万黄巾军彻底放弃了抵抗,逃的逃,降的降,河面上黄巾军早已退到对岸,对岸的黄巾军也逐渐跑了个干净。
公孙白这才如梦初醒,纵马高声喝道:“速速投降,缴械不杀!”
他一路纵马而去,身旁的黄巾军纷纷跪了下去,将手中的兵器高高举在头上,口中高喊:“我等愿降!”
一名手执青铜长剑的黄巾军刚刚喊出“愿降”两个字,便突然发现手上一空,手中的兵器已不知飞往何处。
公孙白咧着嘴纵马在人群中四处蹦跶,不停的喊着“缴械不杀”,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吸收着黄巾军中的青铜兵器。
为了遮人耳目,他下的指令是“收集身前一米内的青铜器”,所以没了那种万千兵器呼啦啦的漫天飞舞而来的震撼画面,倒也省了不少麻烦。
然而,跑着跑着,他便发现不对劲了。
除了外围四散奔逃的黄巾军,人群中的黄巾军大都已放弃抵抗,扔下兵器投降,可是四周依旧惨叫声不止。北平军的屠杀还在继续,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北平军提着明晃晃的兵器正在黄巾军人群之中大肆砍杀,使得那些原本已弃械投降的黄巾军又纷纷慌乱的四处奔逃,互相拥挤成一团。
“住手!不得滥杀降卒!违令者斩!”公孙白气急败坏的大喊。
咔嚓!
话音未落,身旁一名队率已然手起刀落,将一名黄巾军的人头砍飞。
公孙白愤怒欲狂,手中长枪一抖,直指那名队率,厉声吼道:“你他娘的没听到本公子的命令吗?”
那名队率丝毫不惧的迎向他,回声吼道:“我等只听蓟侯的命令,我跟随蓟侯十余年,但凡蓟侯未下令不可杀俘虏的,便是可杀!”
公孙白恨恨的收回长枪,纵马直奔公孙瓒的大旗而去。
大旗之下,公孙瓒冷眼望着溃不成军的黄巾军和正在大肆砍杀的部众,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小孽畜,还真非池中之物啊,若非此小子之计,安得此大胜。”他在心中叹道。
“父亲,父亲!”公孙白气急败坏的吼声将他从思绪中惊醒。
公孙瓒脸上立即露出宠爱的笑容,问道:“白儿何事惊慌?”
“黄巾军已败,孩儿请父亲下令停止斩杀俘虏。”
公孙瓒的原本春暖花开般的脸色瞬间凝注了,随即无奈的笑道:“白儿有所不知,黄巾贼兵十万,而我军不过两万,若是以两万俘虏十万,路上恐生变乱,更何况我等还要回头攻东光城,若是率十万俘虏前往攻城,更会祸生肘腋。”
公孙白缓缓的抬起头,望着公孙瓒道:“只要收走他们的兵器,他等手无寸铁,衣不蔽体,不过一群农夫,能起什么变乱?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父亲岂可任意杀之?”
公孙瓒的不觉怒气上涌,恶狠狠的瞪着他,沉声喝道:“战争,从来就是铁血杀戮,同情和怜悯只会让你的士兵变成绵羊,要想你的部曲都变得猛兽般勇猛,必须以战练兵,以杀戮锻其心智,令其心如铁石般坚定,只有双手沾满鲜血的士兵,才是真正的精兵!你知道为父为何不喜刘虞吗?因为他太仁慈了,对普通百姓仁慈也就罢了,对无恶不作的黄巾贼军,对凶狠毒辣的蛮夷羌狄也是满怀仁慈,如此何以震慑群贼?你是我公孙瓒的儿子,切切不可学刘虞小儿,沽名钓誉,在此乱世,只会成为绵羊,迟早任人宰割!”
公孙白毫不畏惧的迎向他的目光,斩钉截铁的说道:“父亲,他等不过是无路可走的百姓而已,如今每一分一秒都会有无辜的降卒被斩杀,请速速下令停止杀戮!”
公孙瓒不禁勃然大怒,厉声喝道:“这军中还轮不到你做主,滚!”
公孙白愤然回头,转身对公孙瓒身后的一干号手嘶声吼道:“吹号!吹号!吹撤兵号!”
那些号手呆愣愣的望着公孙瓒,不敢妄动。
公孙白气急,挥起长枪,高声吼道:“快快吹号,莫非嫌本公子长枪不利乎?违令者杀!”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公孙瓒的长槊已架上了他的脖子。
1本周坚决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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