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南烜一愣,下意识瞄向被撕开的衣领,就看到白花花的一片肌肤和微隆起的线条,脑子轰地一下子就僵住了。
她是个女的是女的南烜小麦色的皮肤都映出了一片红色,满脑子都是白花花一片,鼻子痒痒的。
桑宁当场就呆住了,差点被砍了一刀,满脑子都是,主子,我对不起你
唐茗面无表情别过脸,满脑子都是,好丢脸
李骁鹤本人倒没计较,她这么一个来自低胸装满街跑的现代女汉子,你能指望她在这种时刻会害羞地捂住胸然后哭着要负责吗?
现实是她抓紧南烜愣神的这一刻,赶紧跑路。
“你”南烜红着脸半天才挤出一个字,下意识地想表示些什么时,却发现被他非礼的人转身就要跑,平生没有对阵过女子的王将大人一个着急之下,一掌朝李骁鹤背部拍了过去。
“噗!”李骁鹤一口血喷了出来,心里哀叹,多少年没吐过血都在这几天吐了。
南烜呆住了,他绝不是故意的!
不待他懊悔,空中忽然传来一道破空声,如微风穿过流云。那道白色的银光划过天际,形似飞燕,在接近众人之前忽然分散开,化作千万道银色流光,以迅雷之势冲向众人。
南烜和众人急匆匆地躲闪间,李骁鹤身边忽然出现了一道红色身影扶住了她。
“真是没用!”
得李骁鹤捂伤口,头都不带回的,就这欠抽的语气,没别人。
唐茗一身红衣,手中倒没有拿短刀,而是一根精致繁复的华丽锦带。
这带子李骁鹤视线落到她空空的腰上,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虽然很急,但是你总得”系好裤腰带吧
后面的话在唐茗杀人的眼神里销声匿迹,李骁鹤闭嘴,脸色越发的苍白。唐茗也看出她在强撑,脸色稍缓和,塞了一颗药丸到她嘴里,李骁鹤也没问直接吞了下去。
“唐家的穿云。”南烜站在一群被暗器杀死的尸体中,手指间夹着一枚流云形状的暗器。
李骁鹤没听懂也没心思理会,南烜那一掌难免带了些内力,内脏一阵阵抽痛,唐茗那颗药丸也只能缓解而已,腹部红色越加鲜艳。
“来人!”朱凯眼角一扫便看到了那病弱书生小腹的一抹血迹,心里一阵兴奋,刚要喊人抓捕,突然瞥到南烜正看着他,顿时心里咯噔一声,转口道,“快保护三皇子,抓捕歹徒!”
桑宁护在二人跟前,悄声对唐茗说道,“有劳唐姑娘,城南开源当铺,感激不尽!”
李骁鹤意识又开始模糊,她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但桑宁本就与她无关系,又救她一命,抛下战友和恩人这种事她做不来。
南烜没有理会朱凯的殷勤,挥手让人退下,见李骁鹤虚弱地睁眼与他对视,那双黑色的眼里尽是不服输的坚毅,让他生起佩服之意。
正要开口表示只要归还玉佩就不追究,情势突生变化,一群黑衣蒙面人在白日之下像鬼魅一样冲了出来。
那身熟悉的装扮和一样的刀纹让南烜心里一惊,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坤域第一暗军地灵卫都出动了!
桑宁明显乱了阵脚,唐茗见状直接拖着李骁鹤用轻功飞跃向屋顶,南烜惊讶之际也没及时拦住,只眼睁睁看着二人逃走。
“朱凯!”南烜大喝一声,看着几个地灵卫追着二人而去,心里气闷。
朱凯见地灵卫追踪而去桑宁又被缠住,放心不少,又恢复了神色,坦然道,“此事还请王将自行去问摄政王,草民不敢逾矩。”
南烜对着他冷笑一声,抄起长枪一杆子劈向黑衣人后背,三两下就解了桑宁的围。
朱凯睁圆了眼睛,桑宁也有点不敢相信,但不敢耽误,快速地向城南掠去。
南烜见桑宁走远,才一本正经地对被打退的地灵卫喝道,“大胆刺客,竟敢行刺摄政王!来人!给我拿下!”
龙鳞不在,地灵卫几人互相对看了一眼,便纷纷追着桑宁而去,留下众人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