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四年之前失踪开始,你其实就在为了这一场报复行动谋划着什么,对还是不对?”我问道。
只见她抿了抿嘴,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我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你以失踪为缘由,离开了清水村,过上了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却因为思念自己的亲生女儿,但你知道,你一旦出现在了那里,不管是那个村民见到你,都不会让你再次离开,因为王铁柱本身就是残疾,而你们村里的人大多都是血统流传也就是说,王铁柱,是你们村子里面所有人的亲戚,对还是不对?”
后者点了点头,说道:“对,铁柱人很好,对我和女儿都百般呵护,可”
“所以,你就诱拐了当时失踪的女孩,然后再把硫酸灌注在了这个女孩的表面,但这样还不够,因为如果这个女孩不死,你就不可能拿她去换回自己的女儿,所以你就上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计策,是不是?”
她不解的看着我:“为为什么你会知道”
“把孩子接到自己的身边之后,那一户失踪了孩子的人家一定会报警,所以,你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换在甜妞身上的衣服又重新穿到了那一具尸体的身上,再将这尸体连夜从大运河的上游丢了下去,你是那个村子的人,在那边生活没有三年也有四年,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大运河的流向你早就摸得很清楚,所以,你计算好了时间,因为你知道,那个时间段,那被你杀死的小女孩的家人,一定会在大运河附近寻找的,是不是?”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眯着双眼,看着我面前的这个“嗜童女魔头”
我在书上,现实之中,见过很多变态凶杀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纠结的凶手,可能也因为她是一个女人,同时又是一个母亲吧,按照道理来说,像是这么一个女人,是不会对自己孩子年龄段的孩子下手的,可是,她却下了死手,而且下手的方法,极为凶残。
我突然很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女人守住的那个秘密,她想要保护谁。
但是话又说回来,我不是上帝,我的推论不可能一丝不漏,就像我不知道这个女人当时去石屋里面的时候,为什么不救自己的女儿出来一样,这个案子看似已经抓到了凶手,实则却可能远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现在我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理性的去判断,判断我接下来的推测,和现有的各种证据,能不能结合起来。
她的眼神有些闪躲,似乎并不想要来回答我的这个问题,我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在这几年之间,你一直在湖市和清水村之间徘徊,为了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些孩子拐到石屋里面,然后再将其杀害,并将他们的骸骨按照特定的时间顺序丢入大运河之中,从而让村民们以为,是水妖作怪,这样一来,警方就不会知道,谁都不会知道,可是你永远都不会想到,当你将甜妞送回去的时候,甜妞竟然莫名的失踪了,她没有回到王铁柱的家中,那么问题来了,你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石屋里面,就像是你说的,你开车去过石屋,当时我们救甜妞的时候,她虽然嘴巴被塑料纸粘住了嘴巴,但还是可以发出轻微的哭声,你去了那个石屋,不可能没有发现甜妞就在床底下,告诉我,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滴滴滴”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手机却突然想起,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裴婧瑶。
“喂,窑姐儿,怎么样?”我面色沉重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对着话筒说道。
“我刚从湖市法医院出来,那副手套上面的血渍的确都是不同人的,但是有一点你绝对想不到,法医在手套内侧截取了一段血液,这段血液是单独粘在手套内侧的,现在没有主要的采样对比,所以很难比对出来,卢毅发已经将这一份血液报表分发嘉市和湖市各大医院,如果这血液的主人曾经献过血,我们就能把他揪出来。”
裴婧瑶果然不是什么善茬,都说女人在谈恋爱时候的脑思维特别敏锐,我看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准,她和顾北都是一样的,遇到了自己想要查清楚的事情,她都会千方百计的将这件事情一查到底,我现在可开始越来越佩服我身边的这些个同事了。
但裴婧瑶说完这些话之后,一个劲的在电话里面跟我喊累,埋怨我没有把她带在身边,尽跟顾北这小狐媚子在一起了,听到这话之后我马上挂了电话,按照顾北的性子,听到裴婧瑶这么说她,非拿着她的拿一把手术刀撕了那张烂嘴不可。
“我那天晚上,我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说我女儿在他的手上,他随时能让我女儿没命,如果想要甜妞活下来,就必须在三天之内帮他抓三个小孩去石屋,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个地方,也不会有人知道,所以当天晚上我就去了石屋想说碰碰运气,因为我已经在这周围全部找过了,这可能藏人的地方就差那里了,可谁知道我刚把车停在石屋门口的时候,那个人又发了我一条消息,说附近有警察,如果不想让他们找到我的话,就必须按照他所说的做,我这才在慌乱之下开车跑了”
“算你所说的都对,那么你接下来呢,做了什么?”我眯着眼睛,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