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亲自给的东西,那肯定差不了。”杨义仁笑眯眯顺手接过酒葫芦,老怀开慰,连连夸赞。
爷爷杨义仁今年已经65岁了,四方的脸,满头是银发,虽然没有白胡挂颔的风度,却有那种儒雅之相。
爷爷酷爱书法、茶艺、象棋、围棋,当然也离不开美酒。这不,一看见老神仙的酒葫芦,就觉得馋虫钻肚,急不可耐起来,连忙扒开酒葫芦的塞子,顿时一股浓浓的酒香混杂着药香扑鼻。
“真是乖孙子,已经知道孝敬老人家了。老婆子,快去拿几个酒碗出来,哥几个先整上几口,爽快爽快。”
“老头子,瞧你急的那样,怎么光顾着自己了呀。怎么也得先让乖孙子喝口水不是?这酒你哪天不喝几口,喝了一辈子了,怎么总是喝不够啊?”冯氏有些不乐意,皱了皱眉头,自己还没招呼好乖孙子呢,就被人使唤起来,嘟哝了几句后才转身朝屋里走去。
“老二,老三,你们也来几口!”没等冯氏将酒碗拿出来,杨义仁就已经等不及了,对着酒葫芦就是美美的喝上了一口。
杨义仁眯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后,才想起身边眼巴巴看着的两个弟弟,有些不好意思,将酒葫芦递了出去。
杨吉斌的二爷爷、三爷爷虽然也很想尝尝老神仙的佳酿,但见杨义仁这副馋虫样子,还真有些不好接手了。
于是。两人连忙谦让起来:“大哥,这可是斌娃子从老神仙那给你求来的宝贝啊,还是你自己留着吧。这些年你为了我们这一大家人操劳不少,你的身子骨也越来越差,大不如从前了,一定的好好保养保养才行啊。”
“爷爷,二爷爷,三爷爷,您们放心好了。我师父说了,这泡酒的草药就在咱们山上到处可寻,从明天开始他就开始教我认各种草药。
等我学会了泡酒法门,保准您们天天都能喝得上这种养生药酒,保准几位爷爷都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杨吉斌笑着说道。
“好!好!难得斌娃子有这份孝心!这说起来,那张老神仙可真是了不得,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就看见他这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一晃眼好几十年过去了,自己都两鬓斑白,垂垂老矣,黄土都埋到了胸口啰。
然而没多久前,我看见老神仙依然气色红润、童颜鹤发,那模样感觉跟几十年前一点都没有改变。
真不知道他老人家活了多大年月了,如今依然能爬山越岭采药,简直如履平地。
他的医术更不用说了,活人无数。
这十里八乡,凡是在有什么治不了的疑难杂症,只要找到他人家,就没有治不了的病。真不愧是活神仙啊!”杨义仁上了年纪,身子骨越来越差,忍不住伤春悲秋,虽说现在日子好过不少了。
但是已经是日薄西山了。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是啊,谁说不是啊,去年隔山的王家庄王老四的小儿子得了怪病。省里医院的哪些、专家教授,病因都弄不清,光知道给那小子挂水续命。
结果在医院挂了几天水不但没啥用,还下了病危通知单,直接叫家人准备后事。
后来人家实在没有办法了,几经转折把那孩子抬到老神仙的庙里,结果就几碗草药下去,病情就大好了,到现在活蹦乱跳的。”杨义安同样很感叹。
不一会功夫,冯氏拿着几个酒碗还有一个茶碗出来了。
冯氏将碗放在桌上,随即拿起茶壶,满满的斟上一碗,端起来递到杨吉斌跟前:“乖孙子,这大夏天的,一路走下来,肯定渴了吧,来,先喝上几口。”
杨吉斌赶紧的接过茶碗,一闻茶香就知道是这山里特有的野茶。
这龙虎山野茶,虽然名声不显,但比起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黄山毛峰、庐山云雾等名茶,也丝毫不逊色,是难得的佳品。
杨吉斌用嘴抿了抿,茶水温度正好,于是一仰头“咕咚咕咚”把满满一碗茶一饮而尽,只感觉味醇回甘、生津解渴。
杨义仁一旁摇了摇头,一副心疼的样子:“你这般牛饮,不懂品尝,还真是糟蹋了好茶。”
“死老头子,说什么呢,不就喝碗茶水嘛,看把你心疼样子。”看见杨义仁摇头晃脑的样子,站在一旁的冯氏很是有些上火。
冯氏不依不饶的说道:“你也太小家子气了,这野茶漫山遍野都是。没了再采去,就算今年没有了,明年还有。”
“奶奶,谢谢您的关心,不过您也别急啊,爷爷说的也对。喝好茶,就得慢慢品才能品出味来。
这茶虽然是野茶,但采集起来也颇为不易。很多在山崖上,一年也采不了几斤,爷爷心疼也是正理。”杨吉斌连忙劝道。
杨吉斌劝完架后,笑着问道:“奶奶,我妈、我姐和小弟都到哪去了,怎么都不见人啊?”
“唉,你妈妈带着你姐姐和你弟弟赶集去了,大清早的母女俩就挑着新摘的蔬菜下山了,说是给你仨攒点学费、生活费什么的。”冯氏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
“不过,也没啥办法,山里人穷啊。你爸虽然在县政府上班,咱们家里自家也种菜种粮食,吃喝穿现在不怎么发愁了。但是就没有几个现钱,一家老小的吃穿用度老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