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周湛的车准时出现在张笑家的小区。
我也没有迟到,穿着一身米色简洁衬衣,下面是破洞的牛仔裤,齐肩的头发尾端微向内卷起,一只黑色欧美式手提包,属于我一贯喜欢的衣着风格。
周湛倚靠在车门上,双臂自然环抱在胸前温和看过来:“我猜到了。”
“什么?”
“猜到你会这么穿,我很喜欢。上车吧。”周湛帮我打开车门,我欠身坐进去,陌生而礼节。
我一侧的脸还肿着,肩膀上留下的齿印也才刚刚结痂,满身都是属于陆寒深的印记,可今天却要以另外一种逼上梁山的身份和他见面,连自己都觉得荒唐和可笑。
周湛的车不比陆寒深的便宜,可我坐着就是不太自在。
他开车四平八稳,打开车内音响后歌词突然袭击了我的耳朵,是首李玖哲的再见
听着听着,我抑制不住地跟着轻声哼唱起来:“故作的坚强,虚伪的力量,撑过这一刻更悲伤。未接的电话是一种惩罚,不该想却割舍不下。如果再见我你能说什么,说爱我,或只是寂寞”
突然间没了声音,我转头看向周湛,是他关掉了音乐,一张侧脸依然平和。
没多久他也扭过头对我说,:“叶叶,音色很好,但歌词我不喜欢。”
我一时间哭笑不得,用力将车里的空气吸入肺里回了句:“嗯,原来你喜欢在车里放不喜欢的歌。”
周湛显然愣了愣,他重新看回前方,嘴里低低咒出声:“你这个女人。”
我很快转头看向窗外,试图让气氛不要再微妙下去。况且也需要时间来调整心情,当车子停下的时候,我将会站在周湛的身边,面临一场史无前例的荒唐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