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首扬再次茫然。
“比如这样”顾知航身体一俯,滚烫的唇吮吸上了首扬的脖颈。
首扬只觉一道灼热的呼吸扑来,顾知航熟悉的清新体香便将他团团包裹。
两片柔韧的温软吸附在脖子的动脉上,首扬有些晕乎乎地想,假如顾知航是只吸血鬼的话,那么现在他的血一定源源不断地涌进顾知航嘴里。
可惜顾知航不是吸血鬼,更没有那两颗长长的獠牙。舌尖撩拨在他细嫩的皮肉,不轻不重地允吸着。
右手带着惩罚意味地放肆在他身上摩挲,从脊背到胸膛,从后腰到大腿,然后沿着某只妖孽肌肉线条流畅的腿慢慢上移。
一股酥麻到心窝子里的奇异电流飞快地流窜到四肢百骸,还有身上那只不停游走的手,首扬只觉身体一瞬间便被顾知航给点燃了,肌肉控制不住的阵阵战栗!
不过
“顾知航?!”首扬忽然推开身上冷着一张严肃大气的脸对自己做着下流事的男人,一脸气急败坏,“丫的你怎么能摸老子的那个地方?”
顾知航偏偏就是握住不松手,对于这只白痴妖孽的敏感反应十分满意,低头在他脑门亲了一下,唇角扬起一抹清风般令人愉悦的弧度,“乖,等你的伤口好了我会让你知道,你的那个地方不只是被摸这么简单!”
本能地觉得这绝不是什么好话的首扬瞪着顾知航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脸,恨得牙痒痒。
门铃适时响起,顾知航顺势起身,将被子轻轻拉好,打开门,“放着就好,等下我会叫你们来收。”
“是,顾总。”
等顾知航洗了手拿着毛巾出来,床边已经停了一辆小小的餐车,热腾腾的精美食物摆了满满一车。
首扬无语地看着车上十来多个盘盘碗碗,“顾知航,你把我当猪养了?”
“你要是有猪好养我也不至于让厨师这么费心思地给你做营养餐。”顾知航拿起首扬的手用毛巾给他细细擦着,“从前天晚上到现在只吃了一份早饭,我觉得这些都未必能喂得饱你。”
虽然话很惹人嫌,但首扬偏偏就是没办法放平唇角的弧度。
那是心里盛放着满满的愉悦、满得溢出了心窝子、流窜到那张罂粟花瓣般的脸上才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清甜纯美的笑,看得顾知航一阵心猿意马,忍不住俯身在那张还没恢复血色的唇上舔了一口,这才放下毛巾,将餐车拉近些,端着盘子为首扬夹菜。
首扬舔了舔顾知航在自己唇上留下的味道,忍不住翻个白眼,“顾知航我发现你就是个衣冠禽兽,装得像个正人君子,其实就是个闷骚男!”
“嗯,等你伤口长好了我再让你见识一下没衣冠的禽兽。”顾知航轻飘飘吐出一句话,清淡的语气就像在公司询问某个提案的进展度,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大跌眼镜。
首扬默了,再次感叹,世人皆被蒙蔽了眼,古贝诺斯的总裁怎么会是市呼声最高的完美钻石男?丫的扒了皮分明就是个从头黑到脚的混蛋!
嫩嫩的鱼肉挑出了刺,送到嘴边。
首扬好笑,“顾知航,我好像只是划了条口子,又不是女人坐月子,你至于这么小心翼翼?”
“我倒是希望你在坐月子,那样我就有儿子了。”
“靠!顾知航你什么意思?老子是男人!”首扬一个炸毛不小心动了伤口,顿时疼得直咧嘴。
“躺好别动!”顾知航脸色一寒,立刻放下盘子,掀开被子仔细看了半晌,见伤口并没裂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见首扬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顾知航皱着眉语气清冷,“怎么这么禁不住逗?”
“谁让你说老子坐月子?”首扬嚼着鱼肉哼哼,“想要儿子自己生去。”
顾知航喂他喝了口汤,“你愿意让我跟别的女人生儿子?”
只是信口说一说的首扬闻言认真想了一下,这才肯定地看着他,“你要是真和别的女人生了儿子,我就把你的女人儿子全杀了!”
顾知航瞟了他一眼,“就一个国际杀手的职业道德来说是不杀女人和小孩的。”
首扬斜睨着他,“你的意思是我要是杀了你女人和儿子,你还要杀我为他们报仇?”
顾知航手顿了一顿,“你不觉得讨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很白痴么?”
首扬一听也立刻觉得是,同时忍不住反思,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了?
“明天带我上班。”
“不行!”顾知航立刻拒绝,“养好你的伤,哪儿都不准去!”
“顾知航你当老子是纸糊的还是面捏的?”首扬不在意地拿餐巾擦着唇角,“自由者要杀你,给三天的考虑时间。现在已经过了一天,再过两天就会发现自由者失了踪。自由者失踪不是小事,我们能做的就是保持平静现状。我若是这个时候被人发现受了伤的话,结合那人的失踪,和自由者不用调查就都能猜出我的身份!不管哪个身份,只要我受伤落单的消息一传出,你觉得市会面临什么?”
顾知航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眼睛微眯,“被你杀了的那个人,很厉害?”
“排行榜第二的人物,上帝使者。”
顾知航皱眉,和这一号人物交手不受伤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这个自由者失踪后,只有两个猜测:一个是自由者自行离开,另一个就是被暗杀。调查自由者是否被暗杀,只要查出来这几天有没有人失踪或者受伤就够了。那么,顾知航需要做的就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首扬受了伤,将他这一“背景清白”的纨绔大少排除在嫌疑之外。
首扬看着顾知航神色紧绷的脸,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如果你是为这枪伤担心的话大可不必,我又不是娇滴滴的林妹妹!眼下你才是最重要的,”顿了一下,有些玩味地耸耸肩,“我猜想余迎就是,因为自由者要杀你而却不允许,反而要自由者杀了我这个没什么威胁性的秘书。”
轻微地动了动,首扬躺得更舒服一些,才继续说道:“自由者已经把黑方视为囊中之物了。如今蓝带与、自由者同时合作,黑方可是占不到一点儿上风。”
顾知航的眼中酝酿着黑压压的风云,唇角冷硬一勾,“想杀我的秘书?我倒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首扬眨眨眼,无奈地一捂脸,“顾知航,你的重点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