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亦扫了一眼同样房门紧闭的游黎房间方向,“黎那家伙吃过饭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他是又怎么了?”
包程摊摊手,“失恋了呗!”
乐亦翻了他一眼,“他什么时候没失恋?”忽然闻到一股刺鼻怪异的味儿,立刻捏着鼻子嫌弃地大叫,“小花你干什么?想谋杀啊?!”
花卉不受影响地涂抹着指甲油,“如果能谋杀你倒是更好了。”
“你涂这玩意儿干嘛?”包程同样受不了这气味儿,“花里胡哨的,你还真当自己是女人了?”
“我不是女人难道你是?”花卉看了看涂得很不错的左手,然后开始涂右手。
任任何人看,花卉都不可能跟杀手联系到一起。
她化美艳动人的妆,她穿衣服从来只穿裙子,而且全是不超过膝盖的紧身短裙,她的鞋全是十公分以上的尖细高跟鞋,甚至她还留着长长的指甲。
即便不是高贵的千金小姐,花卉也是夜店惊艳四方的女王!不管是哪一个都是让男人主动拎包伺候着的主儿。可花卉偏偏就是个杀手,而且还是身手与游黎不分上下、素有“夏娃”之称的国际恐怖杀手!
一个一举挑了曾经所属杀手组织的女人,绝对强悍得让人不敢把她当女人看。至少在,除了方书华,在其他人眼中花卉跟他们根本没什么区别。
“你这女人,装再像也只是一层皮而已!”包程把空调的风调大些。
花卉没抬头,“昨天是谁把空调关了?扬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扬?”
包程也一愣,“不会吧?扬睡在了客厅?”
花卉认真地涂着指甲油,“我看他的样子不太好,不知道是没休息好还是着凉了。”顿了顿,“如果真的着凉了的话,关空调的人恐怕躲不过黎那一关。”
包程一个哆嗦。
开什么玩笑?首扬着凉?
如果首扬真的病了的话包程不敢想他这个罪魁祸首将会受到怎样的“重刑”!
要知道,最能让东都“蛀虫们”兵荒马乱的大事件绝对非首扬生病莫属!
乐亦一听这话立刻站起身,“我去看看。”
花卉继续语气平淡地吓唬着某人,“黎的心情非常不好,尤其是上午看到客厅放着的那块玉佛手,脸色更难看了。如果这个时候撞上他的枪口,绝对有的受。”
包程一想到游黎那张阴沉的阎王脸,冷汗都要出来了,硬挤出一个笑,“什么、玉佛手?那块玉不是在扬那里吗?”
“不知道,估计是扬忘记拿了,结果被黎看到后可能又多想了。总之,最好祈祷扬别真的因为空调生病才好。”
包程苦着一张脸,后悔自己怎么就手贱了那么一下。
“那家伙竟然把门反锁了!”乐亦一头卷发直晃,“我叫了几声也没人理我,扬不会真的感冒发烧烧迷糊了吧?”
包程一听更急了,直接蹿起来,“怎么可能?扬不可能会感冒!”
“你急什么?难道说,空调是你关的?”
“不、不是!”包程打死不承认,“我先回去睡了啊!你们聊!”
乐亦翻了个白眼,这不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小花,我想和你谈谈。”一直没发话的方书华突然开口。
花卉翘着十根白嫩细长的手指头等指甲油干,头也不抬,“谈什么?”
方书华张了张嘴,没作声。
乐亦见状立刻打了个招呼开溜。
客厅静了下来,花卉也不看他,细细吹着十根手指头,动作优雅妩媚得让人心痒。
“小花,”方书华明显皱着眉,略显严肃的模样倒是比平时看上去稳重多了,“你果真要跟扬一起回国?”
“真正见过琼布李的只有我一个,我不陪扬走一趟谁去?”花卉张着又白又细的手满意地看着,语气很是不在意。
“扬喜欢的是顾知航!”
“嗯,我知道,不只是我,咱们东都现在还有谁不知道?”
“那你还跟去?”
“有关系吗?”花卉总算转过头,似笑非笑扫了他一眼。
淡淡的眼神看在方书华眼里却是裸的嘲弄,让他忍不住恼火,“卉!扬喜欢的是顾知航!不管是黎还是你都没机会了!你还巴巴地跟他回国?你”
“方书华你是被你外面那群女人吸干了吗?”花卉冷冷打断他,“你以为强子白死了?你以为扬回国就是为了谈恋爱?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自私得眼里只有自己?强子真是瞎了眼,竟会把你这种人当兄弟!”
“我”方书华自知自己说得不妥,却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当然知道扬回国是为了杀那个叛徒,可是你非要跟过去干嘛?一个琼布李配让扬放在眼里?”
“方书华,你的还真是全被吸干了!”花卉冷冷勾了勾唇角,站起身,微微嘲讽地睨着他,“我就是非要跟过去,我就是想粘着扬不放,我就是不死心,你能怎么样?堵着大门不让我出去?拿绳子直接栓了囚禁我?方书华,你就是一个自私狭隘、自以为是的混蛋!”
冰寒的高跟鞋声毫不停留地走远,方书华紧抿着唇瓣,一张努力隐忍的脸青白冷硬。
他当然明白花卉为什么陪首扬回国,可是一想到花卉和首扬单独在一起,他就嫉妒得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