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陆礼承在路上没再说过话,车开到地方,陆礼承先在一百米前下去,我带上快遮住半张脸的眼镜后,再在两只耳朵上挂好口罩带子,等我下车的时候,突然声音躁动。
没被批准进入内部的记者在保安的围堵下依然坚持不懈的举着镜头,咔嚓咔嚓按下一次次快门,当我和陆礼承走到一起,时,嘈杂的询问声震耳欲聋。
“小姐,请问传闻说你为陆总生了个儿子的事是真的吗?”
“听说陆总大病初愈就跟小姐有了密切联系,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陆总”
“”
早就习惯站在聚美灯光下的感觉,可记者急躁的嗓音依然让我尴尬,我正准备走,耳边突然响起个熟悉的嘲讽声音。
“你怕什么。”
“我没怕。”
“那你抖什么?”
“”
得,不知道他如何办到能让我们这样交流,被气个半死,只盼尽快走完这流程。
就在快进门的那一刹,我视线恍惚一瞥,吓出一身冷汗,为什么葛老太会在这里!?
我再一看,那里一个人都没有,可真的是我看错了吗?如果这局有葛家婆孙参与的话,那就麻烦了!她们真找到这里来,那肯定是对付我来的!
我呼吸渐渐快了,对未知的未来感到忐忑难安,已经走到这步,我也不打算回头。
只我进了休息房间,离新闻发布会还差半个小时,我坐在椅子上搅动手指,等得越来越心急。
直到休息间门被叩响,我紧张的突然从位置上弹跳起来,调整情绪拉开门,小白带着豆豆进到休息间来,我尽量不让自己显得着急,拉着豆豆靠在我腿边,朝小白道了谢。
“思思你决定好了吗?你这样会毁了你的,你想好怎么跟你爸妈交代了吗?”小白说话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眼神时不时的往我身上斜。
我把豆豆抱起来,问他饿不饿渴不渴后,才笑着回道:“我是个女人,总要嫁人的,我想好了,可以做亲子鉴定,豆豆流着陆家的血,把这件事闹大了,陆家肯定会给我一个交代的。”
“是啊”
后来小白呢喃的话我没听清,怀里的豆豆似乎对外出很感兴趣,黑黝黝的眼睛散着淡淡窃喜的兴奋。
我心里一软:“豆豆,下次妈妈带你去游乐场玩好不好,”我顿了顿,又继续说:“还有爸爸。”
豆豆偏了偏脑袋,重复一遍我的话:“爸爸?”
“对,”我心里哽咽,勉强撑着笑:“是豆豆的爸爸,会带豆豆一起去游乐园玩,也会给豆豆买喜欢的东西,是个会爱豆豆的人。”
豆豆嘴上不说,可笑容慢慢明显,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扫了小白一眼,却只看到她离开房间的身影。
我抱着豆豆拍了拍他的背,若有所思。
离宣告的发布会时间越来越近,我盘算差不多了,把豆豆放在地上站好,再起身去开房间门,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开。
我拧了几下,门锁是松的,说明房门没被锁上,房门纹丝不动,像对面有人在紧紧开着房门一样。
来了。
我快速往后退,把豆豆抱的紧紧的,视线快速扫了一圈休息室,满手心的汗轻拍豆豆的背,这一刹,灯突然就灭了!
“思思你记着,她不动豆豆,一来是时机不到,不想冒这个风险暴露自己,二来是时间不到,契机不对,要鬼点痣的第一天,鬼胎和母体在同一空间里,她用小白的身设鬼点痣的局,一定要用小白的身来催速豆豆死亡,只要她试图靠近伤害你和豆豆,我就会看时机找到她本体封住,逼她离开小白身体,才能救回小白,证实她的计划,破了鬼点痣的局。”
左征曾经说过的话在我脑子里打转,我像八爪鱼一样缠着豆豆怕他危险,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办法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