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很好,晚上叔给你做个好玩意,去船头帮叔看着方向去,小虾,该你了!”洪涛的脸上带着一股子坏笑,坐在他身边的泊珠已经把脑袋低下去了,好像对自己的不争气很懊悔。其实根本不是她把九九歌忘了,也不是她不用功学,而是她的后背衣服里有一只罪恶的手正在慢慢的游走。每走过一片肌肤,泊珠就会觉得浑身又热了一度,烧得她口干舌燥,脑子里一片空白。
泊珠不能去船头,疍家人的女人是不能去那个神圣的地方的,如果去了,船就会在大海上遇难,这是他们的共识。由于多了一个带横桅的风帆,船的中后部也都不能坐人了,泊珠只能和洪涛挤在船尾的船舷上挨着坐。现在泊珠终于知道了这个眯缝眼的情郎哥哥有多坏了,上船之后他说对面船帮不能坐人,非让自己挨着他坐,原来是骗人的,对面船帮自始至终就空着,啥用也没有。
“恩,小虾也背对了,去船头帮叔看着吧,随时告诉叔船歪没歪!”转眼间泊虾把九九歌背完了,也被洪涛打发到船头去当领航员了。疍家人的小木船船尾比较低,船头还有个上翘,坐在船尾视线很不好,除非站着操帆,否则看不清航向。
洪涛其实根本就不用别人帮着领航,他只是找个借口把孩子们支开,然后好尽情享受一下泊珠的身体。别看她的手脚很粗,但是身上的皮肤非常细滑,自己的手每到一个地方,她的肌肉就绷紧一分,脑袋也更低一分。虽然戴着头巾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洪涛根据手上传来的温度也能感觉到,泊珠已经全身火烫了,和发烧一样。
“呀”当泊蛟也被洪涛打发到船头,泊珠突然小声惊叫了一声,全身猛的一激灵就突然瘫软了下来,直接靠在了洪涛肩上,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只罪恶的手已经绕过了她的身躯,从衣服下面转到她的身前。那种感觉泊珠从来没感受过,明知道这是羞耻的,可是浑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如果是别的疍家男人敢这样做,泊珠会一脚把他踢下船,还得拿起竹竿照着他的脑袋来几下,可是到了洪涛这里,她却不想他把手挪开。
“小虾,给叔唱个咸水歌听。”洪涛也是做贼心虚,生怕泊珠粗重的喘息声会被孩子们听到,又发出了命令,很快两个孩子就迎着海风,扯开嗓子吼上了。
“阿珠,你愿意我娶你吗?”洪涛并没再做什么更过分的事情,他只是把泊珠搂在身边,一边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柔软,一边小声在泊珠耳边问。
“”泊珠脑袋都快扎到大腿上了。
“呀”可是她马上就感觉到洪涛的手用力掐了她一下,过电一样的感觉让她又重新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洪涛,眼睛里都雾蒙蒙的了。
“回答我,愿意不愿意?”洪涛很享受这种调戏纯情女孩子的感觉,反正她已经注定是自己媳妇了,那就先收点利息吧。
“愿意”泊珠这次没再低头,她怕再经历那种过电一样的感觉,太强烈了,受不了。
“那我以后要离开这里,去更远的地方闯荡呢?”洪涛并不是色胆包天,除了让自己享受一下之外,他还想和泊珠提前交流交流,免得以后她会后悔。
“疍家男人成家之后就可以找自己的渔场,男人去哪里女人就去哪里”阿珠并不觉得洪涛所说的问题是问题,疍家人并没有国、家园这两个概念,连排船就是他们的家,船在哪里,家就在哪里,他们天生就是流浪的民族,海上吉普赛不是白叫的。
“那我以后给你造一条大大的连排船,比你阿爷的船大十倍,然后我们开着船去大海的另一头,去看那些黄头发、蓝眼睛的番人。”洪涛搂着这具热乎乎的身体,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就像当年在辛巴族营地里一样,他们淳朴得让你觉得动心眼都是很可耻的。
“带着阿爷一起去吧他人很好,我让他以后不许说你了。”阿珠以为洪涛要带着她离开这里,有点舍不得她的家人。
“咱们都一起走,那么大的船可以装下好多人,而且每个人都有一个单独的屋子,天天吃大米饭,还有鸡肉,不过以后一切都要听我的。”洪涛又开始画大饼了,这不是想忽悠人,而是成了他的一种习惯,他总喜欢把自己的理想说出来给这些明显听不懂的人听,好像每多说一遍就离理想近了一步似的。
“叔到鼓岛啦!让我先下网吧!我和阿爷撒过网,他们没有!”洪涛正在享受和泊珠呢呢喃喃的感觉,船头上传来一声大喊,泊蛟跃跃欲试的发出了请求。他上次跟着他阿爷泊小二出海了,没看过用地笼捕鱼的经过,对这个神奇的玩意很好奇。
“好!小蛟下第一个,小鱼小虾排队,降帆喽!”被孩子的喊声从温馨感觉中惊扰出来,洪涛深吸了一口海风,把手从阿珠衣服里抽出来,觉得自己已经有责任感了。让这些喜欢自己的人活得高兴,就是他目前的任务,人无压力轻飘飘,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当一个人什么追求都没有时,就会活得没滋没味,当肩膀上有了沉重感时,反倒浑身都是干劲儿了,要不说人都是贱骨头呢。
有了风帆和地笼这两个小玩意,出海捕鱼就不再是个精疲力尽的搏命活计了。洪涛操着帆和舵,让小船缓缓前行,孩子们排着队,把地笼从船舷边上放下去,绑好竹筒,就完成了一半任务。下面就是自由活动时间,想做什么都可以,甚至可以再返回沙滩去,反正又不需要人来划船。时间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是最不值钱的,只要在傍晚时再来收网就完成了一天的捕鱼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