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海抱着晕倒的穆秋,疾步赶到大营的医帐内。“大夫,您快给他看看,他…他流血了,您快看看严不严重?”大夫看了看穆秋,面色红润,呼吸均匀,不像是出了什么大事的样子。走过去在他手腕上放了块帕子,坐在床边仔细的为他诊脉。以前大夫这里可不会有什么帕子之类的东西,毕竟整个营中只有顾瑜一个男子,而顾瑜也从未在意过这些。自从有了墨钰后,每次为顾瑜诊脉他都非得让大夫给他在手腕上搭个帕子,这才出现了大营中唯一的手帕。
“左将军不必担忧,这位公子只是思虑过多,加上来了葵水,有些淤血罢了,我开服方子,你去熬药。”大夫摇了摇头,还是忍不住提醒,“左将军,这位公子不如咱们将军,大营这种地方,确实不适宜他养身子,你还是把他送回去吧。”大夫看到左海那副臭的不能再臭的脸色,依然没有口下留情。
左海不耐烦的答应了。将军真是的,自己出去跟墨钰那厮幽会,美其名曰撮合撮合自己和穆秋,其实呢,不过就是觉得穆秋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虽说自己也想跟穆秋单独在一起,可他始终觉得自己是登徒子,一路上郁郁寡欢的,还没回到营里就晕了,真是天公不作美。
左海把穆秋抱到顾瑜的帐中,派了几个人伺候着,自己苦哈哈的去煎药了。“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你那么不喜欢我我还乐意为你做这些,唉,真是病了。”左海一边煎着药一边自言自语。一个时辰后,左海端着煎好的药进了营帐。把人都轰出去后,他放下碗,把穆秋小心翼翼的扶到自己怀里,一勺一勺的喂着药。穆秋迷迷糊糊地,觉得苦极了,干脆埋在他怀里撒娇。
左海哪见过这样的穆秋,心怦怦直跳,现在只想把这人放在心窝里,一辈子疼着宠着。“穆秋,张嘴,喝了药身体才能好起来。”穆秋听着温柔的声音,只以为是自己的娘亲还活着,乖乖地张了张嘴,左海趁着这会多喂了几勺,终是不忍再让他吃这么苦的药,没再多喂。
“穆秋,我送你回墨府吧。”左海喂完药抱着穆秋,轻轻的用手安抚着怀里的人。穆秋还在昏迷,却对抱着自己的人极度依赖,小脸时不时蹭蹭左海的怀抱。左海本不愿送他回去的,但想到大夫的话,还是吩咐人准备了马车,往墨府走去。
“秋,以后你还会记得我吗,还会这样钻进我的怀抱,蹭着我的胸膛吗?”马车内左海轻轻吻了吻穆秋的脸颊,盯着他红红的小脸说道。左海多希望永远都走不到墨府,这样,自己就能多和怀里的小人多待些时日。“左将军,墨府到了。”
马夫将左海拉回了现实里,不忍坏了他的名声,左海拿着顾瑜的令牌进了墨府,躲开了家丁和侍女,悄悄把人送回了房间。“你去跟墨家主夫说一声,顾将军派人把穆秋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