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夏惊讶的瞪大了眼,望着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突如其来的一吻让她呆如木鸡,脑袋空白一片,她连想都没有想过,两个人一直平静的相处,他居然会做出如此举动。
满口都被蛮横的酒气占满,舌尖一痛,一股腥甜在口腔蔓延,她皱着眉望去,沈月苍眼神凌厉同样凝视着她,眼底的冰封下是一层强烈的恼怒与不甘,随着亲吻的动作更加明显,呼之欲出。
沈月苍勾住她的后颈,使她仰着头迎合自己,加深了这个缠绵而霸道的吻,舌尖搅动,吮吸着她唇齿间的腥甜,心中的怨气累计,光是这样的发泄根本不足以抚平,一俯身,整个人都压在了宗夏的身上,手中的动作也跟着迷乱起来。
他好气恼,气自己跟她结婚这么久了都不知道她心中喜欢的人到底是谁,气她明明放不下叶辰为什么还要在婚后处处对他那么好,更气两个人的婚姻是在没有感情的基础上完成的,连一个相互靠近的理由都找不到
宗夏被他强大的力量钳制住,根本动弹不得,浑身的燥热,只能任由他肆意而蛮横的吻下去。
他的吻带着一丝占有和绵绵的情意在其中,她的大脑此刻除了吃惊还是吃惊,两人从未如此缠绵过
他像是宣告了自己的感情一般,第一次在她面前主动流露出他的心意,这对曾经那个对凡事冷漠淡然的沈月苍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她的占有欲强烈到了如此地步,此时的动作仿佛停不下来一般,将怀中的人儿像剥香蕉一样剥开,埋头在她饱满的香肩啃食。
再往下,却是怎么也扯不动了,他抬起头用依然隐含怨愤的目光望向宗夏,她双手紧紧拉住自己胸前的衣服,指节都捏得泛白,满脸的惶恐无措,身体在他身下轻轻颤抖着。
“月苍你别这样”宗夏声音沙哑的开口,眼底啜着一层薄雾,事到如今终于褪去了那一副平静的模样。
他正视着她,眼神暗的惊人,话语间也若有若无的带着火气,故意挑衅般问道,“怎么,忘不掉叶辰?”
心底抽起一丝沉痛,她慌慌张张的摇头,脸色惨白,“不是”
她分明只是想要和他保持距离而已
从和叶辰见面之后,回来她想了很多,情绪太多太复杂,她只能理清一条思路,那就是和沈月苍保持距离,维系相敬如宾的平淡关系就好。
可是他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反应不过来,既是拿她当作敷衍他父母的工具,她陪着演下去就是了,又为什么突然想要占有她?
等了她半天也没回应,沈月苍有些没耐心的吼道,“那是怎样!”
“我还没有准备好”她满脑子胡思乱想只能憋出这样一句话。
沈月苍恶狠狠的目光继续逗留在她的脸上,好似心有不甘,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脸上原来也有除了木然之外的表情。
沉思良久,一翻身,他直起身子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进卧室。
宗夏的身子因为害怕和无措而发着抖,软绵绵的坐起来,紧张的整理好身上的衣物,一摸脸发现烫的吓人。
她跑到浴室洗了个澡,任凭水流冲刷在身上,这才感觉好受了些。
冷静过后,她满脑子都揣测起沈月苍今天的反常来,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光滑的肩膀上有两排淡淡的绯红色牙齿印,她从未想过他有一天会以如此狂暴的姿态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记。
从最开始的冷战,到故意刁难,最后变成了发泄与占有,仅仅是因为她去见了叶辰一面吗?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啊
宗夏满脸苦恼,怎么都想不明白,刚刚发生碰撞她也不敢去卧室,于是蜷缩着身体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了一宿。
第二天清晨,天色阴沉,灰蒙一片,压抑的空气像是要下雨。
沈月苍一夜浅眠,一只鸟从窗外扑腾而过的声音便将他吵醒了,醒来时下意识地看向了床上,空荡而整齐,心中莫名的慌了一下,转瞬即逝,快速穿好衣服起身。
打开门的一瞬间,便看见宗夏穿着睡衣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一缕发丝从额前搭至鼻尖,一脸的憔悴。客厅的沙发不比卧室那么宽大而舒软,就连她小小的身体得要微微缩起来才能睡下去。
心底莫名的恼怒,她情愿睡在这种地方都不愿意进卧室去面对他吗?
一气之下便想撇下她一走了之,刚走到门边,却又鬼使神差的折返回去,望着她半天,最终还是于心不忍,伸手将她抱回了卧室,然后才关门离去。
宗夏醒来的时候,放在客厅的手机正欢腾的吵个不停,尽管隔着一层门,却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抬眼望了望窗外,乌云密布的天气没有半分阳光透出来,也无法辨别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只是觉得浑身酸痛,脑袋发昏,可能是昨晚洗澡时水温调得太低了。
忽然之间,她又惊醒过来,自己身处的位置怎么变成了卧室的大床上?她分明记得自己昨夜倒在客厅沙发上睡着的,这么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