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凤陵祉以为他是谁?伤了她宝贝妹妹的身心不止,还害她颠沛流离,在外受苦!
当时他是怎么答应他的呢?
他说过会好好照顾心满,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可他做到了哪怕是一点吗?
既然他可以言而无信,他又何必信守承诺?
要他将心满重新送回那个牢笼,成日郁郁寡欢?
休想!
摘星被他这话问懵了。
“可是公子”
“我不是你家主子的下人。不需要听他命令。”唐从容还是在笑,只是语气分明透着沉郁,“就这么回给他。”
“公子”摘星抱拳,“您就别难为我了。”
要真是这么回给王爷,恐怕他就是走着进去躺着出来了。
唐从容惊讶:“我难为你了吗?”
他一脸的无辜,要是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是摘星在看他好脾气欺负他。土何何扛。
摘星暗自抹了把汗,只觉对上唐从容这个人精,说起来真是累,“王爷希望您带王妃回帝京,您为什么不愿意?”
“这倒好笑了。我带着我的亲妹妹,难道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唐从容冷嗤了声,温雅的眉目间头次浮现出浓重的嘲讽,“我们就想呆在金陵,就是不想回帝京,这就是难为你?”
摘星张嘴。刚想说话,唐从容却已然点着头道,“既如此,我就是难为你,怎么着?”
摘星:“”
他能怎么着?
憋着呗。
“公子,还望公子不要意气用事。”摘星凝眉,沉声道:“照现在的局势,您与王妃只有回到帝京才是上策。”
唐从容无动于衷,“我唐从容走了那么多年的上上道,还从不知道下下道是何滋味,今日便走上一遭了。”
摘星无奈:“公子。您这不是再跟王爷置气吗?”
唐从容理直气壮:“我就是跟他置气了。”
摘星:“”
唐从容看了他一眼,终于缓和了神色,“行了,你也别废话了,我意已决,不会再更改了。你还是早点把我的意思转达给你家王爷,这比什么都管用。”
因为唐从容的不配合,所以在摘星的信送达帝京七王府时,白柚眼睁睁看着自家王爷将手中的毛笔折成两断。
“心满的近况呢?还是跟那个谢南青眉来眼去?”凤陵祉心平气和的问道。
这人明明就心里气得发狂了,面上却还维持着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白柚心惊胆颤,有点不敢往后念。
“怎么了?”凤陵祉瞟了他一眼,那深幽黑沉的眸子犹如古井般不起波澜,但莫名就是让白柚心里发虚,“怎么不继续往下念了?”
是有什么不好言说的事?
还是心满与那谢南青发生了什么?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凤陵祉就觉得火冒三丈,只恨不得当场把那谢南青给剐了。
他把折断的毛笔往边上一丢,“拿信来。”
白柚犹豫:“王爷”
“拿来!”
“是”
白柚攥着那张薄薄的信笺,慢慢吞吞的往前挪着,凤陵祉一个眼刀飞过去,“你是用爬的?”
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信里的内容是什么,但是从白柚的态度来看,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可心满那边会出什么事呢?
明有从容在身边守着,暗处还有几个暗卫日夜看护,充其量就是那个叫谢南青的家伙老是在心满面前晃悠,频频骚扰她。
凤陵祉劈手躲过信笺,一目十行的扫过,在看到谢南青天天到宅子里做客时。他尚且能忍住可在看到他二人相谈甚欢王妃很是开心时,他一张俊脸已黑如锅底更别提唐从容那乐见其成专门给他们留出单独相处空间
白柚看着凤陵祉青一阵白一阵的俊脸,默默咽了口口水,“王爷,信从金陵送至帝京,路上已耽搁了几天,可能现在王妃与那谢南青已经没什么瓜葛了。”
“可也有可能,他们的关系更好了。”凤陵祉冷冷的说着,手中攥着的那张信笺竟是被内力震成了粉末。他一扬手,粉末纷纷扬扬,就像是下了一场小雪。
怎么,在他这里伤了心,就迫不及待的跑到了另一个男人身边吗?
用着那些曾经在他身上用过的手段,对着另一个男人呵护备至,跟上跟下,整日整日的叽叽喳喳,怎么赶都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