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心满余怒未消。
绿衣深深看了她一眼,抿紧了唇。
她的身后,有抹黑影自房梁落下,心满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后移,绿衣注意到了,便顺势退向一边,让黑衣人暴露人前。
那是个脸上带着银白面具的黑衣男人,并不能看清是何样貌,可不知道为什么,心满甫一看到他,心中便狠狠一颤,让她下意识的站起了身,往他所处之地走去。
似是察觉到她心中所想,黑衣人薄唇微翘,将面具缓缓揭下。
那是一张温雅而俊秀的面容,眸光湛湛若水,明熠璨亮,似能让天光失色。心满几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从容哥哥?”
唐从容倒还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样子,纵是冷冽干练的黑衣装扮,也抹不掉满身和煦,“嗯。”
他应了声,含笑看着她。
最初的震惊过后,便是失而复得的狂喜涌上心头,她扑进了唐从容怀中,温暖而安心的怀抱温柔接纳了她,那份熟悉的感觉让她鼻尖一酸,泪珠扑簌滚落。
“从容哥哥,你你怎么会不是说你”她半是惊喜半忐忑,说话语无伦次,就怕这又是一场美梦。
唐从容轻轻拍着她绵软的背,安抚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大病初愈,实不该这般激动。”
他说话的时候,掌心已凝聚了层薄薄的气劲,平抚着心满过激的情绪,“昨夜我便到了,只是你睡得迷糊,又加上阿祉突然过来,所以才暂时避开。”
心满急道:“天牢的那件事到底”
话说到一半,她又踌躇,秀眉无意识的拧得紧紧,似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唐从容洞悉道:“与阿祉无关。”
心满眸色微闪,竟浮出几丝庆幸,“那那是谁做的?”
看来她先前的判断确实没错,留下的线索太过明显,只会是弄巧成拙。
唐从容摇头。
这件事他也在暗中查探。
“那”她咬了下唇,“咱们家的事呢?和凤陵祉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