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我爸,拿着他所有的家当刚好交了学费,高中三年,我一心扑在学习里,争取拿到一笔不菲的奖学金。
我知道自己没那个命,就要比别人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去争。
值得骄傲的是,学霸就是我的代名词,当生活的圈子没那么复杂的时候,实力还可以换来尊言,当你变得复杂了之后,实力与金钱换来尊言。
高三最后一个学期,我妈查出得了艾滋病,免疫力下降,肺部重度感染,我只回去看过她一次,整个人瘦得只剩皮包骨,我就站在门口,不肯进去。
她躺在床上,伸着手似乎想抱我,还一遍一遍哭着叫我的名字。
“晴晴,晴晴,晴晴”
我就像个冷血的怪物,睁着眼盯着她,直到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才垂下了双手。
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恨,她离开的那天晚上,我坐在寒风萧瑟的门口,哭了一整晚,我以为那个时候会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不过并没有。
我没妈了,尽管她待我不好,可她以前终究还在那里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躺在床上,傅擎戈就睡我身边,他喜欢祼睡,体温又偏高,所以冷气开得很低,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突然意识到,这还是第一次与傅擎戈过夜纯睡觉什么也不干的,换好衣服,我站在不远处端祥着他的脸,可真年轻!比我还小三岁,刚上大四却一直这么鬼混到现在。
他揉揉眼睛,醒了过来,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起床气不小:“你特么一大早别杵我跟前,要么让我草,要么闪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