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温暖干燥,是很能让人沉沦的温度。他低头,深邃如墨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湿红的眼眶,“绵绵,只要你点个头,谁都不能欺负你。”
穆绵愣愣看着他,冰冷苍白的手指忘了从男人的掌心里抽出,眸底的脆弱和挣扎一闪而过,记忆深处这样的场景似乎有过。
楚峻北极有耐心的看着她,另一只手微微抬起,抹去了她眼睫上的泪水。
穆绵这才蓦地反映过来,她推开他匆忙间说了句“对不起”就逃命似的跑了。
楚峻北站在原地,他收紧双手,眉头蹙的更深。
穆绵一回家就跑去洗手间用冷水泼脸。
脸上一片潮红烫热,就像发烧度的样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穆绵懊恼的闭上了眼睛,她在心里告诫自己,“穆绵,不管是江锦南还是楚峻北,都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的世界看看就好,迟早是要走的。”
这晚,江锦南没来,她睡的极不安稳。
做梦了,她知道那不过是个梦,却又不法抗拒那种接近真实的恐惧和疼痛。
空旷的仓库,老旧的电视,被拔去头发的充气娃娃,肮脏的床单,电视里不堪入耳的呻吟,被人压住的苍白少年
“哥哥,你快逃,快点,快点,啊!”穆绵惊醒,她猛地坐起来,一头冷汗。
赶紧拉开台灯,她痛苦的捧住了头,嘤嘤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