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凑近她,沈在野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眼眸一沉,张口就含住了她的耳垂
沉睡的桃花打了个激灵,伸手就推开了他,跟蜗牛回壳似的缩到了一边去。
这会儿才想跑,是不是晚了?他冷笑,一把将人捞回来,专挑着她的耳廓轻轻呵气,极尽挑逗地舔吻,手也忍不住解开她的寝衣,抚上她光滑的肌肤。
真是触手如玉,这人吃什么长大的?
纠缠了好一会儿,沈在野觉得自己已经是要受不住的时候,却突然听见桃花梦呓了两声,吧砸了一下嘴。
动作一顿,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别告诉我你当真是睡着了。”
这么大的动静谁还能睡?就算先前睡着了,现在也该醒了!
然而,姜桃花是真的睡得很沉,完全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沉默了一会儿,沈在野下床去将窗帘拉开了些。
屋子里亮了亮,床上的人香肩半露,红色的肚兜带子四散,一张脸天真无邪,微微带些红晕。
这是熟睡的样子,装不出来。
黑了一张脸,沈在野很想将这人弄醒算账!作为妾室就该有妾室的职责,比他还先睡着是什么意思?
“姜桃花,你真是有胆量。”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他的手背上青筋微起,忍了半天才平静下来,伸手扯了被子给她盖上,转身就披衣出门。
“主子?”外头守夜的湛卢惊呆了:“您还在?”
“去侧堂。”
“是。”
无风无浪的一个晚上,谁也不知道争春发生了什么。
姜桃花这一觉睡得极好,醒来的时候觉得外头的阳光一定很温暖。以纵尽技。
“青苔,咱们去晒太阳吧。”
打着水进来的青苔连声叹息:“主子,您都没发现这屋子里少了个人么?”
哎?仔细思考了一番,桃花才想起来关心:“相爷上朝去了?”
“已经下朝了。”
“哦,那就好。”点点头,她慢慢坐起来,正想说更衣呢,却见青苔脸上一红。
“主子”
啥?顺着她的目光,桃花低头看了看自己。寝衣是敞开的,里头的肚兜也没穿好,锁骨下头零零星星的有几个红痕。
不是吧?她还有伤呢,沈在野竟然这么禽兽?愣了一会儿,桃花很愤怒:“太没人性了!太说话不算话了!说好的不宠幸,他这是干嘛呢!就非防着一点机会也不给我?”
就算要跟她那啥啥,好歹提前告诉她一声,叫她有个准备啊。这样偷偷摸摸的,有意思吗!
青苔目瞪口呆:“所以您这是在生气相爷不给您蛊惑他的机会?”
“不然呢?”翻了个白眼,桃花道:“我本来就是他的人,难不成大早上一起来还要尖叫一声捂着胸口跟被强暴了的良家妇女一样?别逗了。”
青苔:“”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洗完脸,起身上了妆,桃花心里其实还是有点疑惑的。侍了寝的女人身子多少会有点后遗症,但是她除了这一点痕迹,什么都没有啊,昨儿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这点疑惑在看见沈在野的时候就消失了。
对上他那一张充满戾气的脸,姜桃花心虚一笑,心想也不用问了,她定然是在睡着的时候胡乱抱人,惹了这爷却没能给人家伺候好,所以这会儿找她算账来了。
“爷的脸色不太好。”她嘿嘿两声道:“来喝点龙井茶吧,刚泡的!”
“我要喝苦荞。”沈在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桃花麻利地就吩咐:“青苔,泡茶!”
“不用她,你亲自来。”
背后一凉,桃花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爷,妾身还有伤。”
“有伤了不起么?”沈在野冷笑:“没死就泡茶吧。”
“是!”果断地应了,桃花抱着茶壶就转身出门。
屋子里全是火啊,吓死人了。她不就没伺候好一回么,至于么!按理说沈丞相也不该是这么重色的人啊,不然当初为啥还想弄死她来着?
心里正想着,前头已经是小厨房,门口站着的丫鬟微笑着将她手里的茶壶接过去:“主子您歇会儿,奴婢泡好了给您。”
“好。”想事情当中,桃花也没注意那么多,就站在门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