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家兄长也不再说话,赵望被气得不行,破口大骂:“你们两个贱妇,给本少爷等着,等本少爷出来,定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下贱的东西,真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过是...”
懒得再听他那些乌七八糟的话,我拍拍木末,“可以揍他了。”
得了这句话,木末眼睛亮了光,理着袖子‘唰’的一声,她已经到了赵望面前。
然后“砰”的一声,所有人没反应过来时候,赵望被一拳惯到了地上。
“我忍你很久了。”木末对还张着嘴,瞪着眼的赵望说完这句话,给他上演了一套自由式摔跤。
等有人上前制止的时候,木末已经打完拍拍手收工了。
初步看来,瘫倒在地的赵望,外表眼窝充血肿大,鼻血两管直流,附加吐出来带着血水的两颗牙。
根据吐血的频率及血量,内里大概断了两根肋骨,脾脏有出血状况,问题不大。
看见赵望的惨状,围观的吃瓜群众,除了咽口水的声音,一时之间噤若寒蝉。
不用赵家人出声,我走上前,一锭五十两的金子丢在他的牙旁边,居高临下道:“医药费。”
回头招呼木末和一众人马,“走吧,趁现在时间还早,我们一道往府衙,观摩观摩我们的知府大人是如何断案的。”
赵望瘫软在地上已经没力气说话,仅剩一只完好的眼睛,看着我的目光就像淬了毒的利刃。
不过那又如何,他已经没有了翻身的机会,现在也只能被两个衙差架着,拖回府衙。
请了大夫做简单诊治之后,就被押上了大堂开庭审理。
洛思言作为证人,也被请到了府衙,不过我倒是低估了他在陇城的地位,上了公堂,他居然还有上座。
让我感觉有些意外的是,嫡系二公子上堂受审,赵家大少爷在我们转场到府衙的时候就不见人影了,赵家只安排了一个外院管家过来陪同开堂。
陪同的目的也并不是为了帮赵望辩护,而是在一切罪名因赵望而起,却牵连到赵家的时候,与赵望撇清关系,将赵家摘了个干净。
所谓嫡次子,二少爷,在赵家的家族利益面前,随时可以被舍弃。
原本荣宠加身横行霸道的赵望,此刻已经成了赵家的弃子。
最后衙役在赵望私人名下的一家庄子,找到了被掳走的李月莲,带回来的姑娘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所幸大夫检查过后,只是一些皮外伤,他们一家团聚也算是个好的结果。
仗着这次有人出面撑腰,不少赵望之前干过的旧事,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被翻了出来。
加上他自己发表的那些不正当言论,他的结局是,将案卷卷宗送往朝堂审核批准过后,择日处斩。
判了赵家人死刑,知府大人扔令签时的手都是抖的。
以防万一,我让木末将这次案件的始末抄录了一份儿,暗中送往北京,给那赵国师的对头严御史。
据说这位严御史最是刚正不阿,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谁让他家那门亲戚鼎鼎大名,时刻被赵家人提在嘴边不放呢?既然权势滔天,我总要未雨绸缪提防一下。
李家三口,满身伤痕加上满脸泪痕,案子判完下了堂,就互相搀扶着过来,要向我们表示他们的千恩万谢。
见状我丢下一句:“选个僻静些的院子,我们住两日再走。”把他们留给木末,我先出了府衙,这下也省了挑客栈的功夫。
“赵家睚眦必报,你们还是趁现在赶紧出城的好。”跟着一道出来的洛思言,闻言过来提醒我们一句。
“谢谢你今天的仗义执言,也谢谢你的友情提醒。”我活动了一下脖子,道:“但是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吃个饭休息一下。”
虫子不好养啊,养分跟精力都消耗太快了。
他有些不解:“那你不如去凰楼住吧?在那里他们也不敢太张狂,为何要找个僻静的地方?”
我该谢谢他对凰楼的信任吗?不过,“需要僻静,当然是为了,等人的同时不会吵到邻居呀。”
听我说了几句话,他皱起了眉头,“我们是不是认识?你的声音给我的感觉好熟悉。”
“小弟弟,你搭讪的手法过时了。”易了容的我,一点儿都不慌。
说完留他在原地紧皱眉头思索,我上了马车,准备去看看今晚注定不平静的小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