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着一路瓢泼到小竹院儿的时候,羽竹和苍星就撑着伞站在小院儿门口等我。这种有人等的感觉非常好,让我觉得在这异世,我真的有了家人有了家。
“怎么回来这么晚?”我一下马车,羽竹就开口问我。
“红姨那有点事儿耽误了一下。”
“吃过晚饭了吗?”
“没有~”我可怜巴巴的说。
“快进去吧!外面冷,我去做饭。”
苍星除了我下马车的时候,上来给我撑了伞,后面一句话没说,把我送进屋内,就出去给羽竹帮忙了。
等饭菜上桌,他还是不跟我说话。这个小屁孩儿,我就回来晚了一会儿,生的是哪门子的气。
桌上摆了三份餐具。
“你们也没吃晚饭?”我问。
“你往常出去,都会回来吃晚饭,今晚没回,外面又下了大雨,我们担心你。”羽竹给我夹了一筷子我最爱的鸡汁笋丝,说。
“对不起。以后我要是没回来吃饭,你们就吃你们的,不用管我。”不要对我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太好。
羽竹摇了摇头,笑着说“快吃吧,吃完早点休息。”
苍星还是一言不发,埋头吃饭。
我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里,“苍星,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
“我没生气。”他闷声回答我。
“可是你对我冷着脸了~”我们之前说好的,你不可以冷脸对我,我表示委屈。
听到我的话,苍星停了筷子愣住了,半晌才抬头看着我“对不起。”
“以后不可以这样了。”我赶紧蹬鼻子上脸。
“你也是。”他也跟着接话。
“好了,先吃饭。”羽竹无奈的接话。
十天后,我最后一次登台。
听红姨说,这次外面已经把我的票炒出了天价,但还是一票难求,在这一行整个南京城没人可以与我比肩了。
黄牛炒票是要不得的,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就容忍他们一下。等以后我的事业步入正轨,就要从源头上隔绝他们。
既然是最后一次演出,我在一首古筝版的《春江花月夜》之后还附赠了一首《送别》。
楚湛扬和欧阳来了,这次就坐在台前离我最近的位置。我一抬眼就看见了他俩,一个依旧摇着扇子看着我笑,另一个就拿着酒杯小口小口的喝着。
我无视他俩,表演完就走了。
后来红姨来找我的时候,我用这两个月我从春满楼赚的所有钱和南京春满楼的三分股份,将春满楼从红姨手上买了过来,成了春满楼幕后的老板。
红姨还调侃我,说自己有人接班了,只是我这个年纪就去当老鸨,可惜了。被我几个白眼瞪走了。
春满楼的事儿,告一段落了,我的正经事也该捡起来了。
跟羽竹打听了南京城东郊城隍庙的具体位置,我也该自己先去摸索摸索了。
现在已经快到一月了,外面寒风呼呼的吹,倒是没有下雪。上午我要出门的时候,羽竹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早点回去,把我整个人裹得跟个球一样才让我出门。
虽然春夏秋冬对我来说,并没有区别了,我可以用内力调节自身体温,但是我还是很享受这种感觉,这样才是生活。
我向着羽竹告诉我的东一路出发,尽量保持自己走的是直线,挑的也都是没有人的小路。结果命运这种东西就是这样,物尽其用,老是给我安排这种发挥**精神的机会。
前面又是以多欺少的群殴场面,还是一群武力值小于十的丐帮帮众欺负一个武力值为零的男子,这个世界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弱肉强食的生存道理。
我躲在暗处用真气一阵装神弄鬼,吓跑了那群丐友,然后就剩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青年男子出气多进气少的躺在那儿。
“你没事儿吧?”我走上前蹲下问他。
他闭着眼睛,摸了摸怀里的木质结构,松了口气说“没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