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今天这件事你一定要保密,不然我们两个可能都会死。”我故意把事情说得很严重。
汪平向来胆小,听到我说这话,脸色立马白了:“姐,你这不是害我吗?万一哪天我说漏了嘴”
“那你以后多注意点,尤其不能跟村长他们提这件事,不然哎,你看到我爷爷被烧成什么样了吗?你要是长点心,我们可能就是那样的下场。”
汪平吓得都快哭了,把我送到火车站后也不敢在外面浪,赶紧往回赶。
我在火车站外面看了一会儿,没敢进去。现在已经夜里七点多,我想起幽灵列车那个梦,心里直发怵。不管幽灵列车是真是假,还是以防万一才好,毕竟夜里撞上鬼的几率可是比白天打多了。
我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旅馆,准备明天再动身回去。
夜里李大雪打电话给我:“温馨,我工作找得不如意,想去找你玩玩。你生日不是也快到了吗?正好帮你庆祝一下。”
李大雪是我大学死党,她出生的时候正在下大雪,所以她爸就给她取名为“大雪”,这名字被大家笑了四年。
“好!随时欢迎,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
“温馨啊,我男朋友也想陪我一起过去玩几天,一起住你家行吗?会不会不方便?”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来吧,我家里三个房间,够住!”城里的房子前年拆迁,去年搬进新房的,三室一厅,本来觉得正好,现在每次回家都觉得太空旷。
李大雪的男朋友是男,我想到手机被摔了一下后偶尔会失灵,正好趁这个机会让他帮忙看看。
睡觉前,我把从奶奶棺材里找到的布偶拿了出来。其实我现在有点后悔,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不顾汪平的反对坚决把它带了出来。我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对爷爷要做的事情有所阻碍,可现在叫我重新放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往四周看了看,九风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我撩起裙子按了按大腿根的那块黑斑,什么不适感都没有,以前那种有寒流穿过心胸的感觉也没发生。
我耐心地等了十几分钟,九风并没有出现。看来是我自作聪明了,还以为按一下这黑斑他就会出现。
迷迷糊糊睡着之后,突然梦到下雪了,天寒地冻的我没有衣服穿,只好把身上的被子越裹越紧,越裹越紧怎么这么冷?
“馨,馨”耳边突然响起忽远忽近的叫声,幽冷且发着颤,好像就贴着我的耳朵在说话。
胸口刺痛了一下,我一个激灵赶紧睁开了眼。
整个房间都结了一层冰,对面的墙角跌坐了一二五个鬼!个个都朝我伸出干枯的手臂,念念有词地叫着我的名字。
其中两个女鬼长发拖地,脸上就像抹了厚厚的一层粉底,惨白如纸。我刚要眨眼,她们的头发就跟开了挂一样齐齐朝我袭来。
我哆嗦了下,手忙脚乱地滚到了地上,可我哪里滚得过她们开挂的头发,眨眼之间,四肢就已经结结实实地被这恶心的头发给绑住了!喉咙也被紧紧勒住!
这时候,那三个男鬼“咯咯”笑着飘了过来。
我突然想起九风跟我说的话,不能在一个地方待太久,不然会招鬼!可我之前是住在汪家村的,今天是第一次住在这个宾馆啊!
“她,就是那个破预言里面说的人?什么手什么心?”其中一个男鬼舌头耷拉了出来,一边留着口水一边色眯眯地打量我。
“难道,你没感觉到?她身上,阴气很重”另一个鬼口齿不清地眯了眯眼。
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第三个狰狞的恶鬼半个脑袋都被血覆盖着,他正慢慢向我靠近。一股阴寒从我口鼻窜入,地上的冰霜冻得我不住打颤,浓重的血腥味熏得我想吐。
恶鬼的指甲一眨眼就冒出七八厘米长,二话不说就朝我胸口插去!居然想取我的心!
我这才突然明白,这些恶鬼嘴里叫的“心”压根不是我的名字,而是指我心口那颗活蹦乱跳的心啊!
“你们想干什么!我我老公是是九风!”我不停地发抖,到头来居然只想到这个色鬼。他一直想收集我的眼泪,所以肯定不会想我死。
“九风是谁?咯咯咯”那几个恶鬼讥讽地笑着,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鬼手穿进我左胸口一拧一扭,一阵剧痛传遍我的全身,我无法控制地抽搐起来。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抓住了胸口那块黑石头:爷爷,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