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英肚子咕噜了一声,她揉揉空瘪瘪的肚子,好像一天多没吃饭了。
沈初念打开房门,看到沈二娃端着一碗汤饼站在外面。
她越过沈二娃,径直出去了。
沈二娃摸摸鼻子,端着疙瘩汤进去给何秀英喂了大半碗,火急火燎的把剩下的疙瘩汤喝完,把碗送到厨房跑到沈初念房间,看到沈初念又躺下了,他蹭着地走过去。
“姐——”
“我不是你姐!”
沈二娃顿时红了眼眶,“姐,你莫恁个说,你永远都是我姐!”
沈初念翻了个身,拿后背对着他,“白怜来做啥子,外婆啷个会变成那样?”
“我,我……”沈二娃张口结舌,出了一脑门子冷汗。
“你不说,我替你说,你欠了赌债,被白怜发现了,她威逼你在外婆面前编排我当梭叶子,嫁给了天棒,否则就把你赌博的事情告诉外婆,外婆是活生生被你气成那样的……如果我昨天没回来,明年的昨天就是外婆的忌日。”
姐,姐是怎么知道的?沈二娃大惊,扑通跪在地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沈初念晦气死了,她还没死呢,反手抓起枕头朝沈二娃丢去,“滚!”
沈二娃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抹了一把脸出去,踉跄着出去。
隔壁的小伙伴水娃子骑着自行车过来,“二娃,咱们去镇上耍吧,今天王哥坐庄,我们的手气肯定不错,每次他坐庄我们都赢起走的。”
沈二娃蹲在大门门槛上,蔫头耷脑的摇头。
嘿,以前都是二娃子拖着他去玩,今天他找上门二娃子居然无动于衷,“哎,是不是杨婆婆晓得你去耍钱老,不让你去啊?”
“我姐回来了!”她让我滚!呜呜呜!
姐从来没骂过他,二娃子心酸得抹起了眼泪。
水娃子一愣,沈大妹上了大学就没回来过,瞒着杨婆婆放假在省城打工,其实是回尤家村侍候她男人去了。
这事儿也就杨婆婆和二娃子不知道,他们心里门清儿。
“哎,你姐夫死了是不是真的?”
沈二娃抓起手边的小板凳,跳起来去打水娃子,“老子跟你兄弟一场,你个龟儿子居然编排我姐,捶不死你!”表姐也编排姐,到底啷个回事?
水娃子瞳孔一缩,嗖嗖蹬脚蹬,一溜烟的不见了影。
市里某个小楼里,凉以谦坐在沙发里浑身嗖嗖冒凉气,昨天晚上他又失眠了,就很暴躁。
金助理努力降低存在感,林哥,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金助理快被自家老板释放出来的冷气虐得自闭的时候,派出去的保镖队长林森终于回来了。
“先生,查到了,沈大妹父亲在她六岁那年去世,母亲改嫁后她和外婆弟弟相依为命。
沈大妹今年二十一岁,是省城师范大学大三的学生,但她学籍上的名字并不叫沈大妹,叫白怜,她从上学开始就用的白怜这个名字。
沈大妹和白怜是姨表姐妹,她们有五分像,沈大妹替白怜读书这件事情是白怜母亲杨清莲一手操办的,沈大妹被卖到尤家当媳妇也是杨清莲一手策划的。”他把一叠资料双手奉到凉以谦面前。
凉以谦接过去一目十行浏览完放下文件,“把她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