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老头名叫虞北,正是霍震山的好友。
虞北今年六十八岁,是虞家堡的老堡主,他年轻时和霍家庄老庄主霍震山一起出生入死,武功修为也是神技境界九重巅峰,和霍震山有着过命的交情。
虞家堡离霍家庄有一百来里路程,两家平日来往密切,每逢节日也是定然互赠厚礼,霍家庄之所以能在这三河镇内站稳脚跟,也是当年虞家堡大力支持。此次霍震山七十大寿,也早早通知了这位老友前来一聚。
这一日,早就收到邀请的虞北带着孙女赶到了三河镇,路过练武场时恰好看到霍中玫一剑向霍君白刺出,便在千钧一发之际出手救下了霍君白。
霍中玫伸手接住沉碧剑,又提起剑来,遥遥指着霍君白,沉声道:“虞大叔,这小畜生与我有不同戴天之仇,我今日必须杀了他!”
虞北摇头道:“此言差矣,我在这里将方才那一幕都看到了,若不是令郎出手时不留一丝后路,也不会伤的如此惨重。”
霍中玫咬牙道:“胡扯!这小畜生昨日就用下三滥的毒药暗算了我家俊儿,今日又不知道用什么诡计将俊儿伤成如此模样”说着说着,声音从怨毒渐渐转为呜咽,她也知道,如果虞北护着霍君白,今日是绝对无法报仇的。
“稍安勿躁,中玫侄女,你还是赶紧带着令郎回霍家处理一下伤口罢,要不然耽搁久了,怕令郎有性命之忧啊!”虞北咳嗽一声,肃然说道。
霍中玫方才只想着报仇,这时才被虞北一语点醒,此时贺俊下身正在汩汩冒血,若不去救治,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霍中玫再不敢久待,恶毒地瞪了一眼霍君白,抱起儿子,恨恨转身飞奔而去。
“真像!”虞北看着呆立在场上的霍君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像什么?”霍君白一怔,完全不知道虞北在说什么。
虞北微笑道:“你叫霍君白罢?”
“是,老前辈,请问您高姓大名?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虞北已经有十二年没来过霍家庄了,霍君白从记事起就从未见过虞北,故有此问。
虞北哈哈一笑:“老夫虞北,”
“啊?你是虞北爷爷?”一惊之下,霍君白张大了嘴。
虞家堡单靠走镖为生,虞北正是虞家镖局的总镖头,虞北号称“八面神掌”,那自是说他武功高强,尤其是守御之时更是密不透风。
虞北不仅武功修为和霍震山一样,都是神技境界九重巅峰,而且因为常年在外走镖保镖,与无数黑道上的高手动过手,战斗经验极为丰富,论实战,只怕霍震山也不是他对手。
虽然近几年虞北已经将总镖头一职传给了儿子虞龙,但“八面神掌”威名之胜,早已远近闻名。
霍君白在霍家庄中,早就听过虞北的威名,只是一直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不料今日居然在这里偶遇。
“你脸庞清秀,下巴尖尖,和你母亲很像,尤其是你的眉毛,简直和中晴一模一样。”虞北说到这里,抬头向天,长叹了一声。
“虞爷爷?你识得我妈妈?”霍君白的妈妈霍中晴在他出生后没几个月就撒手西去。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他的心里,自然充满了好奇。只是霍家长辈没人愿意和他多牵扯,而唯一和他关系不错的两个姐姐,霍君瑶和霍君钰年龄又比他大不了几岁,自然也无从给他讲起他妈妈的事情。
“何止是认识记得二十多年前,你妈妈那时才十几岁,还在虞家堡住过几天,老夫还传了她一套破元指法,当年的她如此的聪明伶俐,谁料唉”说道这里,虞北神色黯然,又是一声长叹。
霍君白听说自己的妈妈还在虞家堡住过,登时大为好奇,连忙续问道:“虞爷爷,能不能给我讲讲我妈妈的事情?”他从小无父无母,这时听到虞北谈及自己妈妈,心中很是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