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路的毛毛道,我们是筋疲力尽。我那身纸衣服早就被汗湿透了,我现在满脸污垢,基本赤身裸体,屁股上血肉模糊,走一步瘸一步。大豁牙子还在继续吐水,恨不得把胃都吐出来。朱八仙拖着受重伤的胳膊,血流一地,咬着牙走着,换成别人估计疼晕过去了。海伦娜好点,现在舌头也不麻了,就是穿着高跟鞋走山路,脚脖子都快崴断了,没办法还得坚持走。严驼子和夏侯婧躺在门板上半死不活。我们这群人何止是出师不利,简直是大败而归。
就这种情况起码得在医院养伤半个月。好不容易出了村子,下了山口,到了大道旁。看见我们的车还在,我当时就瘫软在地上了。大豁牙子在车顶的行李中,翻出了几件衣服扔给我。我坐在车里面,屁股都不敢沾座椅,就我那烂屁股,一沾座椅还不得疼死。大豁牙子打开车窗还在继续吐水。朱八仙耷拉着手臂,一头栽倒车座上。
海伦娜勉强支撑着开车,开出了好几十里地,好不容易到了市区。来到这地方的市立医院。到了医院门口,除了海伦娜和大豁牙子,剩下的人全都昏了过去。到了医院可算到了救命的地方了,严驼子和夏侯婧被送进了急诊室。我还算清醒一点,我和大豁牙子住进了普通病房,我们没大碍。我是皮外伤,大豁牙子胃出点血,养养就好了。海伦娜俩脚都崴了,哪都去不了,直接给护士长塞了一把钱。这护士长一看,这妞长得太像外国人,说是外国人,还有点像中国人。总之吧,护士长拿了别人家的服务费是高高兴兴的替我们跑来跑去。
过了两天,大豁牙子也不吐了。我的伤口也包扎好了,上了止疼药,也能活动了。去了重病房,医生也说严驼子和夏侯婧抢救过来了。海伦娜脚治好了,也不崴了。但是最近她脸色相当不好看。我在隔壁没少偷听,海伦娜被老板骂了个狗血喷头。
本来我们打算约好时间到了西安,直接转机去西藏。结果这一下就耽误了那么长时间。有钱人的世界我也懂,对于他们来说钱不是问题,时间才是关键。我也只好去安慰安慰海伦娜。到了现在海伦娜也没有办法,我们打算在一个月之内尽快到太原坐飞机,直达拉萨。否则那位老板要真的发火了。为了方便,我们没过几天就转院到了太原。
好不容易在太原安顿下来,我去看看夏侯婧。夏侯婧现在谁也不见,看见谁都不说话。这我就纳闷了,她这么要强的一个女人怎么突然沉默起来了。要是以往她的脾气还不得气炸了肺,拔剑再去找那老妖婆子。就是下不了床,她也得骂几句出出气,结果她一句话也不说,天天闷着。
我还得去找这狗头军师严驼子,这小子老谋深算,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老严,你这小肠挺受那骚狐狸的欢迎啊!”我说道。
“别取笑了老夫了,老夫玩了一辈子鹰,到最后被鹰啄了眼睛。”严驼子说道。
“你这老江湖也不行了吧!这次我们真他娘的吃了个暴亏。险些全都丧命。我看那老东西肯定必来报复。”我说道。
“依我看,咱们不急,那老东西比咱们还急。不用我们找她,早晚有一天她来找咱们。我到不怕那老东西。”严驼子说道。
“那依你的意思,咱们下一步怎么办?”我说道。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克,只要咱们几个齐心协力,心往一处用,劲往一处使,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就怕有人有二心。”严驼子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几个好说,经过一番生死,我对你老哥那是信任,你都救了我好几次了。大豁牙子没心没肺,是我的发小,这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拉什么屎。朱八仙和夏侯婧也是自己人。就是海伦娜,我看她不同凡响。”我说道。
“恕我直言兄弟,海小姐的身手,肯定在海外什么特种部队训练过。不过她现在起码对我们来说还是朋友,毕竟是我们的老板,倒也无妨。我们应该搞个结拜,这样有个名义把大家捆住。”严驼子说道。
严驼子果然老谋深算,这步我也想到了。
“我也正有此意,只有咱们先内部稳定,才能谈到下一步去西藏。还有就是无风不起浪,那老东西不会无缘无故的袭击我们。”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