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哲那么冷静的一个人,脸上居然有了惊疑,我知道这个“特别”,肯定不简单。
“比全身没有一滴血还特别?”林初一接嘴问,“这没有血已经够特立独行了,居然还有比这个更牛掰的?那是什么?”
高哲再次开口了,声音没有了刚才的冷静,“她五脏六腑,差不多都被掏空了。”
我打了个寒颤。
“被掏空”林初一的脸上也有了惧色,“什么人能这么残忍不对,她全身的五脏六腑差不多被掏空了,来见你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跟正常人一样?”
高哲点了点头,嘴唇微微颤抖。
林初一喃喃骂了一句,“姥姥的,那不是只剩下一副皮囊了吗?”
高哲颤抖着手点了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才说,“你们难以想象,她怀有身孕来做超,我却无意间发现了她的五脏六腑几乎都被掏空不对,应该用消融太对。”
“消融?”我和林初一齐齐开口重复了这个词,满脸疑惑看向高哲。
“对,就是消融,不知不觉、无声无息的,这些器官是从她内部开始消失,而不是外界的作用。”高哲眼里有了惊惧,“你们能想象,我同事告诉我她没了好几样器官,却没有任何被掏空时的痕迹,全身上下甚至连块指甲盖大小的疤痕时,我是什么心情吗?”
我和林初一同时点了点头,心头掠过惶恐。
很难想象,谁可以做到不留丝毫痕迹掏空一个人的内脏。
我还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高医生,你刚才说,刘玉凤当时怀孕了?”
“是,她第一次来做检查的时候,孩子应该有十周左右了,可是后来”高哲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惊疑的神色,“后来再做检查的时候,胚胎居然在慢慢缩小”
胚胎在缩小?
我心里一颤,抖着声音问,“是不是胚胎死了?”
高哲摇摇头,“它只是在缩小,但却还活着,就好像好像刘玉凤的内脏一样,在慢慢消融而已。”
我和林初一都沉默了,很长时间都难以消化刚刚听到的。
“那,你后来检查出来是怎么回事了没有?”沉默半晌,我终于抱着一丝希望问高哲。
我现在已经有跟刘玉凤相似的症状了,要是再发展下去,是不是也跟她一样
我不敢多想,想到变成她那个样子我就害怕。
高哲摇了摇头,神情又变成了刚开始见到时的冷然,“好了,我知道的都说过了,你们要是满意了,就可以离开了。”
刚才听到的事情太过于震撼,我和林初一竟然再也想不到问别的问题。
就在我们两个人默默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我忽然扭头问,“高医生,那你对陪同刘玉凤来做产检的男人,有什么印象没有?”
问这句话的时候,我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可高哲居然想了想说,“具体长什么样我倒不太记得了,只是记得那男人个子很高。”
方凯个子属于中等,还没林初一高,那陪同刘玉凤来产检的男人,肯定不是方凯!
我点点头,扭过身准备走,林初一又凑上去笑嘻嘻问,“老兄,那你有没有注意,刘玉凤检查的时候穿什么内衣内裤的?”
高哲的脸色,瞬间就变的难看了很多。
我赶紧朝办公室外走。
走出办公室没多远,林初一就追了上来,若无其事跟我并肩走了一段后,终于忍不住解释,“你要知道,男人对女人的很多地方比女人要在意的多,那套内衣那么性感,我就不信高哲他注意不到我也只是想帮忙而已,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忍住笑问,“那高医生怎么回答你的?”
林初一一本正经回答,“他说,请你出去,出去就出去吧,还请对了,小白白,你觉得,他刚才说的那个消融什么的,会不会是那套内衣在作祟?不行,老王送你的那套内衣还在不在,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