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是有良心,我表面上没有表情,心里气的打抖,这些人,这些人一口咬定是我奶奶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这样说,是怕这散魂香没用,被我奶奶报复呢!呼,呼,我出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里的火气,转过头来看着村长刘玉厚问道:“怎么样,就给我这个白天加这个晚上一天一夜的时间,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该如何,就如何!”
刘玉厚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抖的停不下来的左手,他却倔强的硬要用这只手去擦拭眼眶里说不出什么味道泪水,点点头:“好。”
呼
“郑潇帮我把奶奶抬进房间!。”
听着刘玉厚松口,我不由得长长松了一口气,连忙招呼郑潇帮我把奶奶抬进就进阴凉的房间,顺带着撤了这该死的散魂香。
老槐树依旧安静的伫立在老河子村的村口,即便是村里七八十的老人说起这棵老树都是这样说:从我小时候它就是这么高,这么大了。
似乎几十年,这老槐树都没有变化过一般。
我们三个,还有老村长站在老槐树的树荫下,时不时的有阵风吹过,晃得老槐树的叶子哗啦啦的作响。
也衬的老河子村此时此刻的安静。
“大家都没有心思去看黄土地了嘞。”刘玉厚长长得叹了一口气:“都怪我,都怪我。”
“真臭,你们这老河子水真的是你们天天喝的水么?一起风可就一股子说不上来什么样的臭味。”郑潇捏着鼻子,伸长了脖子朝一旁的老河子水望去。
“原来不这样。”我摇摇头。
“原来不是这样的。”刘玉厚接着我的话无奈地摇摇头:“也不知道怎么的,味道就越来越难闻,越来越难闻,说是说吃的老河子的水,很多家里都已经自己到隔壁村请师父打口深井了。”
“村长,你说村子里投河的三个小孩,都是从老槐树边上这跳下去的,三个都是?”我走到老河子水旁,慢慢的顿了下来。
“小心点。“郑潇和郑嘉两人一起走了过来,郑潇学着我的样子蹲了下来,郑嘉则是双手插在腰间,嘴巴里咬着一片槐树叶,皱着眉毛打量着这流动的老河子水:“是真臭”
脚下的泥土,混杂着老槐树下掉下来的树枝,树叶,像是马上要干,可怎么都不会干一样。我脚踩下去,非常清晰的就能印出一个鞋印子出来。
“是的,昨天晚上,这两个男人挖你的坟,我们村子里都人都以为是贼,几乎都跑出来抓贼了,你们跑进了坟山,我们没敢追,徘徊了一会儿就回村了。”说道这里老村长眼泪又是忍不住留流了出来,右手手背用力的在自己的左手手心里面拍打:“就这么一会儿,我们回到村子里,就看到村口狗娃子他娘跪在地上哭,说她家娃娃跳下去了,要不是她婆婆还有点力气抱住她,她也跟着都要跳下去了。”
“那么多人,当时就没一个敢下去救人的?那个时候三个小孩应该才落水没多久吧?”我目光落在河水和现在我所在的地方中间,明细的能看到一道一道还没有被抹掉的下滑的痕迹。看到这些痕迹,眼前能浮现出当时的情景,甚至耳边隐约的响起了狗娃子亲娘哭喊的声音。
“下去,没人下去?当时七八个汉子就往水里钻”刘玉厚说的激动,走到河边上,右腿急的跺地,仿佛现在还在那一晚上一样,抬起自己的手颤抖的指着老河子水:“可有什么用,几个汉子在水里泡了快一个小时,连个孩子的衣服都没有找到!”
“孩子掉进去,也没哭声,没扑腾,你说,你们说是不是见鬼了!”刘玉厚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激动,竟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我没有办法回答他,或者说,我没有办法反驳他,这件事实在太诡异了,老河子水说浅不浅,但对熟悉水性的人来说也不深:“三个小孩过了两三个小时,自己从河底浮出来了?”
老村长点点头,说不出话来。
“我想看看,那几个小孩的尸首”
“尸尸体,我不知道,那那还算不算算不算尸体,作孽啊,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