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子,我怎么会不愿意来见你呢。”陆沉清在梁宇对面站定,却迟迟没有坐下来。
梁宇心说有些奇怪,难不成这大小姐准备给他下跪认错?
那样的话,道歉还挺有诚意,他至少可以考虑不退婚。
陆沉清开了瓶红酒,“昨天扇你巴掌,是我不好。”
梁宇受用点点头:“陆小姐说得哪里的话。”
“毕竟都怪我下手太轻了,让你还有能耐给我下药。”陆沉清拿起酒瓶,红酒顺着梁宇从头上往下浇,“所以我今天来报一下你给我下药的仇。”
“你!”梁宇不可置信的摸了一把脸上流注的酒水,“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当初是你陆家来求我的!”
“你说得对,所以谁来求你,你该睡谁。”陆沉清满脸疑惑的将空酒瓶摆到桌上,“但求你的那个人是陆天融,不是我陆沉清!”
梁宇气急,在桌上胡乱抽了几张纸巾,勉强擦了擦身上的酒滞,尽管如此,那昂贵的手表和西装也算是报废得差不多了。
陆沉清毫发无损的转身离开,梁宇气不打一处来,对陆沉清叫道:“陆沉清,你别不识抬举!我告诉你,你让我睡是你陆家几百年修来的福气!”
“福气?”陆沉清停下脚步冷笑了声,“我看是晦气。”
夜风裹挟着寒冷,吹到陆沉清的身上,冷得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一件厚重的黑色牛仔外套很突然地披在陆沉清的肩上,陆沉清一怔,停下脚步,外套上沾了些薄荷的苦味。
这味道陆沉清再熟悉不过,以前她头埋在乔肆的怀里,这味道就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她曾半开玩笑地说,自己像是抱住了一颗薄荷糖。
“你怎么在这?”陆沉清没有回头,但她知道这个人是乔肆。
“路过。”乔肆敷衍过去,话锋一转,“外面风大,去我车上。”
陆沉清回过头来,借着泛黄的路灯看着乔肆那张不自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