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确实都喜欢搞那些研究,但是这个家族都是术士,是从血脉中得到施法能力的,术士会调制药水、制造奇物的很少。”吴忻认真地听着迪莉雅的解释,他急切地想要了解更多这种情报。
但是冈萨雷斯根本没有兴趣充分讨论:“这只是你的猜测,唯一可以确定的事实是,我一刀砍死了一个能施展二级奥术的敌人,还是你怀疑一个西班牙武士的荣誉?”
“我们当然不会怀疑你,冈萨雷斯先生,我想确实应该是这个位面的人身体强度比我们要弱,所以能使用二级奥术的敌人会那么容易死,所以那些实力有限的人可以得到优质铠甲,所以一路上我们突破地那么容易。”吴忻一开始就这么猜测过,现在他有了更多证据。“这是那位阿尔法安排的,他为我们安排了难度适合的第一次任务。”
“嗯”虽然吴忻的这个解释削弱了他的威风,但是冈萨雷斯被其中的道理所激励,所以没有再次反驳。“这可是一个好消息。”
“这么说起来最后的这个炼金术士实力也不会强到哪里去!”迪莉雅的精神也振奋了起来。“而且就算他强一点也没什么,我们知道了控心药剂的解药是什么。”
“解药?什么解药?”冈萨雷斯和唐格拉尔异口同声地问道。
迪莉雅指着吴忻拿着的水壶,向他们解释道:“这里面是那个伯爵弟弟的血,他留下了遗言,家人的血可以做解药,当时如果不分开,一个一个地救人,那大概杀死第一个弟弟后就会得到提示,然后就能救下后一个的,一个施法者总是有用的,而且有一个伯爵弟弟帮我们,就可能让守卫的士兵动摇。”
“现在看来时间确实是够的,但是当时谁能想到城堡会那么快陷入混乱。”冈萨雷斯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但是他不打算承认。
“是啊,这个该死的沙漏一直挂在那里。”唐格拉尔知道自己不该一定盯着时间,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虚空中的金色沙漏里还有一半以上的沙子。
“可是”迪莉雅还想说什么,但是吴忻悄悄地拉了拉她的手。
“是啊,当时确实不能确定时间会够,不过现在一定要尽量稳定情绪,安塞娜已经为自己的急迫付出了代价。”吴忻知道,正确与否从来不仅与事实有关,实力更重要,冈萨雷斯有实力坚持自己是对的,所以他尽量迂回地表明自己的观点。“之前抓紧时间也有好处,我们可以安排一个更好的计划。”
“什么计划?”虽然不打算承认错误,但是冈萨雷斯还是认可了吴忻,在面子得到了保全后,他愿意听一听计划。
“密之炼金术士所在塔楼是城堡的制高点,对于调动部队是很有利的,但是一旦城墙被突破,想要逃跑就很困难,眼下的这个情况,城堡已经很危急了,就算没有我们,看上去也坚守不了几个小时了,我想那个炼金术士有可能很快就会出逃。如果他要撤退这个走廊是必经之道,两侧的房间非常适合伏击。”吴忻指了指丁字路口尽头的两个房间。
“你说得都是基于炼金术士肯定会逃的预测,可是万一他不逃呢?就算他要逃,我们也未必等得到,城堡只是看上去摇摇欲坠,实际上再坚持个半天也不算意外。”手上伤口的疼痛很剧烈,再加上同为法兰西人的维尔福生死不明,唐格拉尔非常焦躁。
“最坏不过还是最后十分钟去强攻高塔,反正我们无论如何不会错过时间限制不是吗。”吴忻苦笑地指了指虚空中依然流动不止的金色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