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笔将方子写了出来,这个方子却是大建中汤,当然并非原汤,而是根据韩盘的病情,经过修改加味的。
根据金匮书里的记载,心胸中有寒痛,呕不能食。腹中寒,上冲皮起,出现有头足上下,即此之似块攻动这样症状的,可以使用大建中汤。
实事上,治韩盘的病还有一个方子,名叫附子粳米汤,也是会有一定效果的,但不如大建中汤,治虚寒腹痛,附子不如干姜,治虚寒性呕吐,半夏不如川椒,补中治虚,甘草、粳米、大枣不如人参、饴糖,不同的人得同一种病,却会有不同的治法,按着韩盘的病情来讲,还是大建中汤更好些!
只片刻功夫,杨泽把方子写好了,有点儿不太好意思地递给向成卫,道:“学生的字写的不是太好看,以后定要好生练习才行!”
向成卫接过方子,看了眼,道:“这字中规中矩,没什么不好的!”他的心思不在杨泽的字上,他怎么可能会在乎杨泽的字好不好看呢,他只在乎方子是不是好用。
就见方子只有五味药,别直参、川椒、干姜、饴糖、伏龙肝。向成卫想了想,他记得周玉晋开的那个方子上,除了饴糖这味药之外,再也没有和眼前这个方子相同的药了,难不成就因了一味饴糖,杨泽就想出来了个新方子?
向成卫分不出药方的好坏来,转身便把方子交给了孙九峰。
孙九峰接过方子一看,脸色刷地就白了,他当了快一辈子医生,一直当到了医正这样的高位,可以算得上是宁北道最著名的医生了,就算他治不好韩盘的病,但眼光却是在的,别人开出来的方子是好是坏,他是绝对能看得出来的。
“如此简单直接的方子的,我竟然没有想到,这真是一浪更比一浪高,我真的是老迈无用了!”孙九峰很有种失神落魄的表情。
他当医正甚久,主要是给权贵之人看病,所开方子讲究的中正平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习惯,开方子总喜欢开一大堆的药,以此来显示这方子很复杂,很重要,只有他能开得出来。
当他看到周玉晋开的小中建中汤方子时,就大赞这方子简单,没有一味多余的药,配伍得当,足可传世,当然小建中汤本来就是传世的方子,他倒也没看走眼,可现在看到了杨泽开的方子,竟是更加的简单,每味药都直指相对应的症状,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感觉,竟然也是可以传世的方子,他能不惆怅么!
孙九峰把方子又递给了周玉晋,说道:“你能开出传世佳方来,小杨先生竟然也能开出一个来,一天当中我竟然看到了两个传世之方,这实在是让我无话可说了!”
周玉晋接过方子,心想:“你说的两个传世之方,哪个也不是我开的,都是人家杨泽开出来的!”
周玉晋看过方子之后,也感惊讶,这方子的确是简单,太直接了,难不成这杨泽真是医学天才?这般小小年纪,医术就这般高了,要照这么发展下去,他心是一代名医,名垂青史啊!
向成卫问道:“这个方子怎么样,可能使用?”他深怕再把韩盘吃出个好歹来,所以特别小心。
孙九峰点头道:“可用,这方子绝对可用。”
周玉晋也道:“回向长史的话,这方子就算是没用效果,但也不会加重病情的,十分安全!”
向成卫这才松了口气,又想让慕容氏看方子,慕容氏却道:“既然大家都说好用,那就赶紧抓药煎制啊,别再拖拖拉拉的了!”
向成卫立即叫过仆人,让仆人去抓药煎制。这些日子,仆人们也被折腾得不轻,丝毫不敢怠慢,拿了方子飞跑出去抓药。
杨泽道:“向大人,我们还是出去等吧,这么多人挤在屋子里,不利于韩大人养病。”
“对对,出去等,我正好有话要和你说!”向成卫带着众人出了屋子,不理外面的医生,他单独带着杨泽去了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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