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顾未眠鼻子一酸，眼中噙满了泪水，险些就要落下泪来，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让他看不见她的神情。

这时候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罩着银灰色的轻纱。万籁俱寂。

终于要到离别的时候了，渐渐她的意识似乎有些分散了，说出的话更像是低喃自语：“如墨，我有没有对你说过啊，我……我爱你。”

“没有呢”他揽着她肩膀手一紧。

“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爱我呢！”他的表情看起来平静极了，手下却一下没停的轻轻拍打她的背，像是在哄她睡觉。

顾未眠的眼睛已经疲倦得完全睁不开了，意识越发迷失了，但她口中仍固执地说着什么，祁如墨低下头去，他终于听清了她的话。

“真的好想再跟你一起……看……”

“看……日出啊……”怀中人说完这句话就彻底静了下来。

这句话那么轻，让他近乎以为是他的幻听。

他呆呆地保持这个动作一动不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候一声鸟鸣划破了夜的寂静，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光亮了起来。

太阳终于出来了。

“嗡-”手机振动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意识，他一时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大清早一个人坐在山顶。

“祁哥，不好了，大嫂她……”杨逸急促地声音从电话中传来，似有些不忍心开口。

“谁？”他皱眉。

“大嫂她昨晚突发疾病去世了，祁哥你千万要节哀啊……。”

后面的话他已经听不进去了，脑子来不及思考所谓的大嫂是谁，只觉得内心空空的，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