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已经很久联系不上她了,您打电话给她,她肯定接。”
“你怎么不早说!”
张悦芳掏出手机,拨打温轻宜的电话,依旧是忙音,又打了几个还是一样。
“这孩子能去哪?你们有多久没联系上了?”电话愈是打不通她的心里就愈发愧疚。
“有几个月了”万雨宁回答她。
“报警吧。”黎云川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赶紧报警!几个月了你们才报警,这要是出了啥事怎么办啊!”
三人拿着户口本去了派出所,警察详细记录后便让他们回家等消息。
与此同时,昏暗的屋子里。
不知道哪一天是尽头,每天醒了就吃一点东西然后又睡,温轻宜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知道一部电视剧已经重复播放好几遍了。
地上堆满了泡面桶和酒瓶,胃痛日夜折磨着她,脸色越来越灰,但温轻宜不想去医院。若是去了医院,医生就会联系她的家属,到时候他们就会发现她的通讯录空无一人,而病床旁家属的嘘寒问暖会时刻提醒着她她是个孤儿。
过了十几年的幸福生活,她没有勇气再面对这个事实
因为疼痛她经常恍惚地错把电视里的人物当成黎云川,但不得不承认那是她最开心的时候,仿佛他还在身边。
温轻宜把自己藏匿在黑暗之中,放任自己畅想一切的不勇敢,在那一刻她的思想冲破了世俗的枷锁。
她站起身,翻出小时候穿过的裙子,虽然已经破旧还带着潮味,但样式还能勉强看得出来。这是她那天穿的裙子,领口很低,裙边被扯烂,血迹很刺眼。
温轻宜下楼买了个打火机,回到家,童年的回忆被她一件件翻出。
她想起那双手,从小腿摸进裙内。
她想呼救,嘴巴被捂住。
屋内只有一扇窗,没有上锁也没有防盗网。
她挣脱不开,男人的身体很重。
她的身体在撕裂,裙子被染成红色。
她的嘴巴被撑得很痛,呕吐感让她犯晕。
男人光着身子躺在她身边。
她打开窗,跳了下去。
一件又一件,她拿起打火机,火光像是当年裙子上的血一样红。火势从床上蔓延到桌边,窗帘被烧地通红,挡住了那扇可以逃生的窗,温轻宜坐在床上,看着满屋的红光,烈火像晚霞一样绚烂,也像恶魔一样可怕。
窗外有人在呼喊,可温轻宜听不见,她靠在床边,浓烟入侵她的意识,火势烧到脚边,很痛,但不想躲。
火势渐渐熄灭,一切尘埃落定,地上几个火星子忽明忽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