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琰，很多事情我现在无法告诉你实情，但请你相信我。”白杳杳望着她，目光灼灼，似月上暮星般闪闪发亮，“我不会伤害你。”

燕君琰背靠着残破的鲵尸，一手提着刀，另一只手放在屈起的膝盖上。他身后是血腥杂乱如人间地狱一般的残破尸堆，身上的烈红战袍与斑斑血迹交融，连璀璨的金色烈阳纹饰也被大鲵鲜血遮掩。

他安静地看着面前万分诚恳的小姑娘，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眼神却冰冷似九月寒天。

“白杳杳。”他唤着她的名字，冷冰冰的。

“你自己也说你隐瞒了很多事情，却让我相信你。”他突然一笑，“这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我也不是那般天真无知的人。”

“我见过太多隐藏在花言巧语下的阴谋诡计，我见过看起来比你还要单纯善良的人最后对我刀剑相向。”

“所以……”他起身，抖落一身缥缈的月光，“我不会信你。”

白杳杳抬头看着他，眼眸一眨不眨，似乎想要将这个人看个清楚。

她看不透他，即使反反复复看过所有关于他的章节，自诩是最了解他的读者，可此时见到活生生的人，她突然发现，他比书里描述的还要复杂。

“那你为何救我？”她问。

“救你？”燕君琰低头看着她，笑到，“陷入流沙，非我所愿。”

白杳杳心中一颤，想到系统对她说，燕君琰对她的好感没有任何增加，依旧是零。

“可你也从鲵群中救了我，不是吗？”白杳杳不死心，追问到，“还有，你说你追杀白山，是因为觉得他挟持了我。你……”

“那是因为你还有用。”

燕君琰打断她，“我要知道坠坑里到底是什么，我要知道你和所谓的沙漠恶魔有什么关系，而现在，我只是觉得一个人在岩洞中，太过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