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人家觉得这样的一楼好看也说不定呢,住别墅的人一楼通常都是不住人了,纯是为了展示用的,里面放着的也不一定是生活用品,说不定都放在二楼呢。
峪喧放下手中的紫砂杯子。
“夫人与我闹了点小矛盾,现居她爷爷家里。”
被红茶滋润过的嗓子声音更加的好听,温柔的不像样。
但知忆的注意点还是在“小矛盾”上。
这新婚燕尔的小夫妇,怎么一开始就能吵起来了的。
不过这女的也太不知好歹了吧,要和这种美的渗入骨子里的人搁一起生活,和他吵架我都要自己扇我自己一巴掌。
知忆轻轻的抿了口茶,说不出话来。
“不过还好,夫人家在不远的地方,走几步就到了,晚上夫人入眠的时候会去看两眼。”
知忆:……
她这算不算是千里迢迢赶着过来吃狗粮。
峪喧身旁是一卷书卷,他可能之前在看书,书卷摊开着还没来得及合上,那书卷上还有一串菩提佛珠。
知忆脑海里已经有画面了。
青丝披伴的美人带着圆框眼镜,依在茶椅上看着书卷,茶台上檀香袅袅披拂而过,怀里躺着皮肤如雪的狐狸崽子,修长干净的手指里一颗颗拨过菩提佛珠。
绝了。
真的绝了。
知忆的好感度蹭蹭蹭上涨了不少。
嘴里轻快的说着:“女孩子生气了要好好哄,送点小东西把她哄回来就好了,刚结婚,怎么还能把她气走的。”
峪喧垂眸,顺手拿起了那串佛珠,白里透着粉红的手关节慢慢的摩挲着。
“是我不好……”
美人垂眸暗自神伤的画面冲击性太大了,知忆捂住了小心脏。
“好啦好啦,不要说这些啦,晚点过去好好哄就好啦。”
知忆真的看不得美人伤心,不然她也会跟着一起伤心的,还是不认识峪喧夫人,要认识那高低也是冲去人家里,把人直接送到峪喧床上的。
民政局直接搬来了好吗。
峪喧微微颔首,垂眸将佛珠带到了手腕上。
知忆发现他手腕上还带着那条红绳。
这是有什么意义吗?
知忆垂眸也望着自己的红绳。
倒也不是她不舍的摘,她回家的隔天就把红绳拆下来了。
到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睡醒这红绳依旧好端端的套在自己手上。
知忆不信邪,第二天依旧摘了下来,然而第三天这红绳还是出现了。
就离谱。
知忆想也想不通的,可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就只能当自己是梦游了。
在知忆支起自己手看着的时候,暗香微动,淡淡的像是上供香火的佛香袭来,知忆的手腕被冰凉的手指微微握住。
美人肤如脂冷如玉,就像是放久了的白玉般,冰凉却不透骨,温润依在。
知忆抬头,发现峪喧撑着身子握住自己的手腕看着红绳。
青丝荡漾到了知忆面前,知忆被峪喧的佛香包裹住了,恍惚就如被面前这人抱入怀中一般,知忆满脑问号。
“怎么了??”
峪喧看上去不太像是那种会婚内出轨的人啊,那他现在是什么意思,举止太过于亲密,即使是把我当成妹妹也不是一件好事哦。
知忆疑惑。
峪喧轻轻摆弄了几下知忆的红绳,指尖摩挲了几下便站了起来。
暗香远去,动作稍瞬即逝,亲近倒也没有太过于出格。
知忆看着峪喧从茶台边绕了过来,香炉的檀烟被峪喧带乱了形状,悠扬的轻轻散去。
峪喧笑望着知忆,眼底是淡淡的暖色:“这串红绳能保人平安,阿满平日带着便是。”
美人朝知忆伸出手,冰凉的握住知忆的手臂,轻柔的将知忆带了起来。
“阿满待在这里相比也很是无聊罢,我带你出去逛逛?”
峪喧的佛珠搁到了知忆的手腕,知忆这才发现峪喧很是自然的牵起了自己的手。
对此峪喧的解释是:“林中野草丛生,还是小心点为好。”
知忆:“……哦。”
峪喧带知忆来到的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那处淅淅沥沥流着清泉的小溪。
倒也是很奇怪,明明自己上一次顺着小溪走了好久才到大道上,这次跟着峪喧走却没要多久。
知忆自认为自己不是路痴,事实上也是如此,知忆走过一两遍的路几乎都能记住怎么走,但这森林确实古怪,有种天生就能让人迷路的感觉……
知忆蹲了下来,手中还捧了一把水,她冲了冲手发现这水还真的是凉爽无比。
应该是地下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