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忻钰已经离开将近半月。
而聂清颜至他离开一周以后,心中担忧,便日日在万木堂大门门口蹲着守着。
程郁青也不知在那门口坐一天有什么意思,可又实在心疼她这副模样,便坐在她旁边,道,“师姐,你还要在这等多久啊?”
她天还没亮就坐在万木堂门前,看着原先空无一人的街道,逐渐人来人往。而街道的尽头,那位身穿黑衣的少年还是没有出现在自己眼前。
聂清颜垂头丧气,一脸消沉。
见此,程郁青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大人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他实在去的太久了,”她手撑着脑袋,眼神望向远处,“我真的怕,郁青。”
“有什么怕的,”背后传来低沉的声音,程郁青回头一看,才发现是江浊,还有跟在他背后的聂玲珑。
“我们加起来都打不过他,又有谁能伤他?”
聂清颜怨怨地白了眼,也没回头看他。心中只想着忻钰自是比他们都强,可他不知去何处也不同她讲,她是真怕他此次行途危险才不同她交代……
“难道大人,抛下我们走了?”后处忽然传来惊讶的声音。
一听便知道是聂玲珑。听到她的声音后,聂清颜更是不爽了。
正当她转头想开口反驳时,却听郁青道,“别瞎说!大人不是这样的人。”
见此,被凶的白莲花先是顿了顿,而后垂下眸来,楚楚可怜道,“姑娘,我只是猜测而已,何必对小女动怒呢……”
“……”聂清颜汗颜,说话大声点都能算凶了?
“郁青,别同她争。”跟一只想吸引某人注意力的人争,也没什么意思。
而在聂玲珑的耳里听着又是另一番话了,眼里立马含着泪,“阿浊,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她紧蹙着眉,实在是不想看他们二人你情我愿的戏码,只道,“你们要出去就尽管出去,别站在门口吵吵嚷嚷。”
他压根一句没说,便得罪了她。
江浊见此,也无心在这待,便踏步先走了。
“诶,江哥哥你要去哪?”
回头,看向的是坐在那撑着脑袋的聂清颜,问的却是聂玲珑,“玲珑,走。”
聂玲珑先是啜泣,被他这么一喊立刻止住了哭声,“哦……好。”
程郁青能听见,聂清颜自是也听得见。他们二人最近可是形影不离,对她却是不闻不问了。
说不失落也是假,之前那般真心实意地对自己说喜欢,如今还不是和未婚妻一起了?
聂清颜轻声嗤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见此,弯了弯小鹿眼,“江哥哥身上酸味好大。”
见心系之人在等别人,自是吃醋得紧。便也装作同别的女子也十分好的模样,想让她也气一气。
这种做法实在是幼稚又好笑极了。
聂清颜闻言,却是重重弹了下她的额头,“想太多。”
“不是!我闻出来的!”小女孩的话最是纯真,即使她说的是假的,聂清颜也会相信片刻。
百米外飘出的味道她都能提前闻出来是什么味道,虽说江浊身上有醋味,但也能暗示他在吃醋。
只是,聂清颜捏了捏她的脸,看着她那真诚的模样,只是敷衍应和,“那我们小丫头的鼻子可真灵。”
“……”她又不要她夸自己鼻子灵,是要知道江浊吃醋了啊!
虽在这坐着也实在无聊,可叫聂清颜回去的定不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