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驭未曾听他的寒暄打趣,推开桌面上的案卷,开口步入正题。
蒋离忧鬼鬼祟祟的钻出营帐,还未出去,便被一只横来的手臂堵住:“夫人,将军有令,不准您乱走。”
蒋离忧看了看那人,并非林逸。
想来林逸被孟驭派去领罚,也没这么快回来。
营帐外的雨算不得小,蒋离忧冲那人还算平和的道:“下着雨,你要不要进来避一下,淋了雨会生病的。”
那侍卫讪讪。
他哪里敢,被将军发现还不得剥了他。
“谢夫人好意,属下不用。”
“那你等等哦。”蒋离忧放下帘子,跑回营帐内一番扒拉,总算找出来一把油纸伞。
她撑开伞递给那侍卫,“你打着吧,将军看到你便说是我给你的,他若怪罪我给你担着。”
那侍卫还是摇头,“区区小雨,不必打伞,谢夫人体恤。”
往日边关征战,或瓢泼大雨,或鹅毛大雪,环境不都比这恶劣多了,如此情况,实在不必打伞。
医者仁心,蒋离忧却是不应。
她硬将那伞塞给侍卫,“命令你打着便好好打着就是。”
随即,退回营帐内。
也不知孟驭还打不打算送她回书院的,蒋离忧盯着桌上放的那功课,颇是有些不情愿去做。
浪费时间。
还不如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