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还是谁?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样狠毒的女人,检举信要是到了厂长桌子上,我档案上就会被记一笔,你差点害我前途全毁了!”
没送到厂长手里啊,逐月有点可惜,不过也在意料之中,她也没想要一举把葛微微踩下来,毕竟人家爸是副厂长,权利肯定有,自己这么做,单纯就是恶心一下她。
逐月撇嘴,拍开周良指着自己的手,慢条斯理道:“我刚才那句话是反问,不是承认,那信上有没有署名。”
周良一愣,这他倒没有仔细去想,他从葛副厂长办公室出来,葛微微就说这信是乔逐月写的,周良本不信,不是他信任乔逐月,只是觉得乔逐月不会这么聪明。
但葛微微说得信誓旦旦,加上乔逐月那些不堪的前科,周良也就当真了,新仇旧仇一起来,他当即就恼火不已,一下班就直奔家里。
见逐月直直的看向自己,神色一点也不见慌张,周良忍不住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皱眉道:“难道不是你?”
“喔。”逐月摆手:“就是我。”
周良差点气晕过去,指着逐月发抖:“那你那么多废话!”
“你先别气。”逐月错开身子,从周良身边走过,好心的给他到了杯茶道:“如果没猜错,是葛微微告诉你,检举信是我写的吧。”
周良啪一下拍开逐月的手,冷笑道:“是又怎样,我警告你,你要再干这种蠢事,就算爷爷罩着你,我也会让你滚回乡下!”
逐月被泼出的水烫了一下,吸了口凉气,她第二次看在前身确实给周良造成过麻烦的份上,还是忍了忍,开口道:“你看了检举信吗?”
周良没说话,他当然看了。
逐月继续道:“你怎么不猜一下,葛微微为什么能一下子猜到是我写的。”
“因为只有你能那么恶毒。”周良脸皮抽了一下,打住自己因为乔逐月引导,而冒出来的想法。
逐月撇嘴,一字一句道:“因为信上写你和葛微微关系的检举只是一笔带过,而写她借葛强的手仗势欺人才是重点。”
“够了,别说了,这件事我就当没法说说,你不要再有下次。”周良面皮抽得更厉害,黑着脸,错开逐月的视线。。
逐月压根不想给他留面子,继续说道:“葛微微能那么肯定是我写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信上写的,都是真的,只有她心里一清二楚,她才会猜到是谁写的检举信。”
“闭嘴。”周良冷冷看向逐月:“微微不是这样的人,你以为你编造这些不存在的事情,我就会站在你身边同情你?”
这男人也够自恋的,逐月无所谓的耸肩:“是不是编造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爱站那边都行,我无所谓,我愿意花时间跟你解释,只想要求一点......”
“打住,你什么要求我都不会答应,不要妄想了,我对你没感情,也不会回来的,我们的婚姻,只有名,不会有实。”周良冷笑,打断逐月的话,之前那段日子,自己每次回来,这个女人都求他留下,让他恶心得不行,他每每想起,都觉得无比恶心。
“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还想我留你,谁要跟你一个屋子相处,逐月有些无语,一字一句道:“我的要求是,请你回去告诉葛微微,让她别再来惹我,否则下次就不是检举信这么简单。”
周良的脸白了青,青了紫,他没想到,逐月要说的,恰恰与自己想的相反。
这个女人什么意思?她在嫌弃我?她以为她是谁,一个又胖又蠢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嫌弃我!周良从来没觉得这么没面子过,就是之前乔逐月偷东西被抓,要他去赎人,他也没觉得这么愤怒。
面前的女人一脸平静,周良吸了口气,不想在表面上输给乔逐月,冷笑一声,咬着牙道道:“你继续装,等下个月我回老家,你就等着滚蛋。”
说完,他一把推开乔逐月,大步出了门。
逐月被他推得一晃,扶住床架子才站稳,看着周良离开的背影,逐月啪一下把门关上,嘴里骂道:“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