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十点,我起床离开。
那个包还在沙发上,玻璃桌上有房条,我穿好衣服带着它们下去退房。这房间一晚上大约是六百多的样子,我在吧台等上面查房,查房的用内线和前台小姐通话,小姐嘴里一边重复些字句,一边在电脑上操作。
她重复的是查房的人报过来的,房间里我们用掉的额外收费用品,沐浴露牙刷矿泉水什么的,当然,还包括避孕套。
我尽量以坦荡的姿态站在那里,其实我心里还是觉得很虚,这是第一次,我害羞无可厚非。
扣除房钱和那些东西,两千押金退了一千二百多,这些钱铁定是不用再还给江北了。
我一边往外走,一边拉开这个装了两万块巨款的包,好把这一千多也放进去,然后闻到一股浓烈的化妆品和香水的味道。这味道不是不好闻,只是我不常用,会比较敏感。
我留了一张毛格子塞在外套口袋里,这个包在外面还是不要打开了好,回去赶紧找张卡把钱存上。打车回家,我让司机进了小区一直把我送到家楼下,才放心给了钱下车。
桌子上有陶文靖和陈林下夜网后捎回来的包子,他们应该不知道我不在家,所以我那份也买了。
我饿,就坐在沙发上吃包子,看见摆在窗口的,康岩送我的花已经凋谢了,枯萎的样子很难看。
瑶瑶起床后,我和她简单说了昨晚的事,她并没有发表任何感想,最后最后劝我一句,她说就当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如果江北不主动找我,我千万不用胡思乱想,可别陷进去了,没意思。
江北临走的时候说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我还能有什么事,有什么理由再找他。
那不过是句礼貌话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