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迩尼吐掉嘴里的血沫,嘲讽的笑道,“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是,就是我亲的,不过东风。你是不是太多疑了,就凭借她唇上一点小伤就可以判断她在外面有男人了吗?”
他当然不仅仅是凭借这一点,元宝不会轻易说出不念大学这种话,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就算是怕自己生气发火,也最多是跑回来撒撒娇闹一闹,不至于那么严重,一定是在外面发生了什么她想逃避的事情,还有她唇上的伤,一看就是新伤,元宝平日里娇气的很,要是她自己弄的,肯定会趴在他怀里求抱求安慰。显然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受了伤。
什么情况下会让她感觉不到自己唇上有了伤口呢?
这算是他多疑吗?因为在意才会多疑,他多多少少也是了解岑迩尼是个什么样的人。
“接受不了你的女人在外面有其他男人是吗?那说明你没有完全吸引她的视线,你最好不想跟她过了,我比你宽容比你大度比你会宠女人,你上一秒跟她离婚我就愿意下一秒跟她扯证!”
岑迩尼既然敢挑衅自然就不怕挨揍,贺东风连着两拳打在他的腹部,他当即喷出一口鲜血,同学们都吓坏了,尤其是女孩子,尖叫着又不敢上前来拉,几个男生过来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两个人分开。
贺东风甩开抱着他的两个男生,直指岑迩尼,“我的女人永远是我的,你连惦记的资格都没有,不要再靠近元宝,这绝对不是一句简单的警告。”
岑迩尼也挣开同学们的搀扶。一脸的大无畏,“靠近了又怎么样,你会知道吗?元宝会告诉你吗?”
大家一听这话,又是要干架的节奏,立刻再次拥上来。
贺东风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否则他真的会把岑迩尼揍死在这里。
情绪渐渐平稳,他不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就朝自己来时的方向走去。
来路畅通,回去时却在高速上堵车了两个多小时,前方有连环事故。
眼眶的裂口出了不少血,他翻开遮阳板上的小镜照了照,拿出纸巾简单的擦掉血珠,愤恨的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
跟元宝结婚的时候他怎么没看出来这小女孩还有这样勾人的本事。那时看她长得像个肉丸子,整天呆呆的总是一个人在角落里嘀嘀咕咕摆弄东西,他舔了舔嘴角,想起元宝勾引自己时使用的那些小花招
他无法接受也根本不可能接受。那些风情万种的小动作出现在别的男人的视线之内,如果有,他能把那人的眼珠子挖下来。
他的电话一直在响,拿起来看了几次都显示元宝的名字,终于有一次,显示着贺东弋的名字,他才接听,结果听到的却是元宝的声音,“喂?你为什么要去跟老师打架!你在哪里!现在在回来的路上吗?”
贺东风二话不说直接挂断,顺便将关机。
回到市区时正逢下班高峰期,等他进入贺家大门时。已经将近8点。
客厅没人,但楼梯上传来清晰的脚步声,他换上拖鞋准备去拿医药箱处理伤口,就听元宝的声音在后面急促的响起,她小跑着追过来,“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要关机?你干嘛好端端的跑去找人打架,现在同学们都知道了,很快全系全校都要知道了,有个女学生的老公跟老师打了起来!你”000b她伸手去拉贺东风的手臂,被他不耐烦的甩来,她两步窜至他的身前,见到他眼角的伤,便惊得忘记了说话。
“相公你的眼睛”
贺东风拿到了医药箱,没有搭理元宝,直接上楼回房。
他在浴室的镜子前仔细处理伤口,元宝安静的趴在门口,不知话该从哪说起,直到贺东风在受伤的眼角贴上创可贴,收好医药箱,她小小心翼翼的问道,“痛不痛?下次不要打架了好不好?”
贺东风沉默的与她擦肩而过,衣服都没换就又回到客厅,“婷婷,给我弄点晚餐,随便什么,不要放盐和酱油。”
婷婷刚抱着一团床单从二楼下来,听到这话,紧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跑进厨房里做饭去。
贺东弋从房间里抱着糖果盒下来闲逛,见到东风回来不由一怔,“回来了啊,听说你跟岑迩尼打起来了,谁赢谁贺东风转头看向他时,他一眼看到了他眼角的创可贴,低声咒骂一句,三步并作两步的迈下台阶冲到贺东风面前,一把端住他的下巴,“操,岑迩尼打的?”
贺东风没说话,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冰镇矿泉水打开喝了两口,坐在餐桌前等待用餐。
哐当一声,贺东弋把手里的铁制糖盒摔在桌子上,掏出就往外走。
他在打电话发脾气,元宝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但偶尔几句国骂却显得十分清晰。
“活他妈的该!我不管因为什么,也不管你儿子死活,我弟弟伤在眼角,要是眼睛有个三长两短你八百个儿子拿命换我都不干!”最后一句,他是站在门口喊出来的,元宝跟贺东风都听得清清楚楚,贺东弋气得两道剑眉拧成麻花,径直走到餐桌前,拉开贺东风对面的椅子坐下来,“我刚给岑迩尼他老子打电话了,他老子说,你把他儿子打进医院了,一盆一盆吐血,你用的什么技能啊你?还真往死了打吗?好歹也一起玩到大的,怎么说翻脸连个好娘们儿都不如?”
元宝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惊讶的捂住嘴巴,贺东风会动手打人已经很令人意外了,居然还能把人打到住院。
“为什么跟他打架?”
“没有为什么。”
“岑迩尼的老子要找我算账,你不告诉我,我怎么跟他算明白这笔账?”
“让他来找我,我跟他算。”他波澜不惊的回应。
元宝走到他身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相公,不要生气了,你已经很厉害了,你都把他打到医院里了,你赢了。”
贺东弋不置可否的挑挑眉,“看起来似乎确实是你赢了。”
贺东风不着痕迹的躲开元宝的手掌,嘲讽道,“我没有赢,只是做了该做的而已,我在告诉他,属于我的东西谁也动不得,既然口头警告无效,我只好换一种方法。”
贺东弋看看元宝又看看贺东风,眉眼一高一低的琢磨起来,“因为元宝?”
两个人都没回答。
贺东弋话锋指向元宝,“你认识岑迩尼?”
元宝支支吾吾半天,说,“他是我的带队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