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笑道:“张将军不必客气,我家主公既有安排,将军听命便是,毕竟将军也属冀州,亦是我主下属,大家都是一家人。”
说话间,马延也被人从偏殿带了过来。
他听见郭嘉的话,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张郃,不知张郃为何与他们如此亲近。
张郃可真是有苦说不出,只是此时刘备已经走了。
张郃对马延说道:“马将军,天色已晚,咱们今夜便在城中驿馆歇息,明早出城复命!”
“诺!”
马延并未多说。
郭嘉召来马车,将张郃和马延送去了驿馆。
一路,马延脸色有些阴沉,张郃欲言又止。
郭嘉把两人表情看在眼里,却只是笑而无语,并未再继续多说。
田丰回到了家中,回想起今日宴席之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宴席办得有些奇怪,张郃虽然押送粮草而来,但是其本身官位并不高,按理说并不值得刘备亲自接待,而且还是叫了这么多人一起。
而且正常来说,张郃引人同来,虽不合礼数,却也说的过去。
毕竟是见主外之人,若是不带人同来,如何说的清楚,郭嘉竟然劝阻刘备不许陪同之人入内!
刘备呢,最后也答应了!
想到此处,田丰恍然大悟!
“啊!我明白了!主公是在离间袁绍和张郃!主公和郭嘉这是在演戏!”
田丰本就是聪慧之人,抓住其中重点,瞬间明白了一切。
不过他马就皱起眉头:“此事痕迹未免重了些啊,怕是瞒不过人。”
他摇了摇头,又思量道:“反正不过是一顿酒宴,失败了也没什么。”
“只是我田丰竟然到现在才思量明白,真是白活了一把年纪!”
田丰自嘲一笑,不再多想。
只是他心中,对刘备和郭嘉,评价更是高了几分。
第二天一早,张郃醒来,便和马延一起去刘备府辞行。
刘备没有任何刁难,直接放行,并且还赠送两人每人一百金!
张郃随即出城,出城后,马延忽然问道:“张将军,不知昨夜宴席,刘备和将军说了什么?”
张郃摇头道:“只是喝酒聊天,并未说什么。”
马延冷笑了起来:“呵呵,只怕未必吧,将军领我入城时,曾言刘备要你禀报军务,说到了宴席,让我一切听将军的,以虚言应之,万不可说实话,怎么如今又变成什么都没说了?而且这刘备为何以黄金相赠?我可跟他没什么往来。”
张郃大怒道:“马延你什么意思!”
马延不答,而是自顾自说道:“我会将此事禀告主公,张将军还是想着如何跟主公解释吧!”
张郃脸色阴沉了下来!
刘备没想到,袁绍还没离间成,反而已经让马延和张郃间产生了嫌隙。
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只会一笑了之,对他而言,这不过是一步随手的棋罢了,能产生效果当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