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顾客还是同事,舒诺对每个人都很好,但是对楚岳格外的好,他并不是没有感觉到舒诺对他的好和对其他人有所不同,可是之前总是没往那个方向去想。
舒诺两年半前来“光阴bar”上班的时候才刚过16岁的生日,因为家庭的原因中断了学习出来打工,现在也不过才刚成年不久,楚岳一直以来都把舒诺当作一个小妹妹看待。
可今天看舒诺的表现,可不像是把楚岳当作哥哥的样子。
楚岳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在楚岳轻轻的掩上门以后,本该熟睡的舒诺慢慢地睁开了眼镜,愣愣地盯着门口,豆大的泪珠终于是忍不住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了下来,打湿了枕头。
舒诺是装醉的,她从来没有在楚岳的面前喝过酒,楚岳自然不知道她的酒量有多好,作为唱着《祝酒歌》长大的女孩,怎么可能两瓶啤酒就被放翻了。
刚才她是准备向楚岳表白的,刚准备开口的时候,她看见楚岳的眼睛里没有喜悦和爱意,只有怜意和平静。
楚岳只是把她当妹妹,舒诺是知道的,可楚岳马上就要走了,舒诺准备赌一赌,赌自己表白了以后会感动楚岳,就算不能在一起至少也会给她一个机会。
可舒诺还没开口,看到楚岳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只要自己一开口,百分百得到的只是楚岳的抱歉和安慰,所以她选择装醉:只要我不开口,你就没机会拒绝我。
这一切,楚岳和赵鸣都不知道,俩人又开了两瓶啤酒,边喝边聊了起来。
“我说楚岳,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人舒诺那么好一姑娘,上赶着倒贴给你,你还不要是怎么地?”赵鸣和楚岳碰了一下,说道。
楚岳摇了摇头,冷静地说道:“我现在还没毕业,自己的未来都不能确定,怎么能轻易许给别人未来?”
“你啊你啊,叫我怎么说你好,别人要是有你这个条件,早就是各大酒店的高级会员了,换的女朋友都能组建一个加强连,你可还行,还抱着祖传手艺不撒手呢!大学都快毕业了,你撒尿还能驱邪吧?”赵鸣天调侃道。
“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楚岳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酒吧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喝酒聊天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几个小时就过去了,客人三三两两地走进了酒吧,赵鸣去调酒,舒诺也出来忙活起来,只是刻意的没有和楚岳说话。
楚岳一个人坐在卡座,拒绝了好几个想和他拼桌的女人之后,舒诺一旦没事就站在楚岳的卡座附近,只要有女人靠近楚岳,舒诺就跑过去擦楚岳所在卡座的桌子和沙发,也不和楚岳说话,想和楚岳搭讪的女人一见这个阵仗,也不好意思再去找楚岳搭讪了。
楚岳看着舒诺的表现也觉得好笑:“小诺,你是要把我这儿的沙发擦出个窟窿来吗?”
舒诺听了楚岳的话,像个小兔子一样蹦了起来,红着脸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