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面,四九城又下雪了。
地面满是积雪。
蹬三轮的师傅也不敢骑的太快。
李文倒也不催,正好坐在三轮车,好好地欣赏欣赏这五十年的的四九城。
晃晃悠悠的回了大栅栏。
路过陈记绸缎庄的时候,李文心念一动,想起了陈雪茹,也是让师傅在这下了车。
给了两毛的车费。
李文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走进了绸缎庄。
此时坐在角落算账的钱掌柜,突然看到是同福楼的李老板来了,立马迎前:“李老板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
李文拱了拱手,左右看了看,店内没发现陈雪茹的踪迹:“钱掌柜的客气了,不知道雪茹小姐在不在?”
“小姐她今天没来店里。”钱掌柜的摇了摇头。
“这样啊,那我就不多打扰钱掌柜的了。”
李文想起最近的传言,说是陈雪茹的父亲如今重病在床,恐怕陈雪茹是在家里照看。
看着李老板离开,钱掌柜的想起前些日子与东家说的事情,想了想,嘱咐了几句店里的员工,让他们好生照看后,急匆匆的奔赴陈家。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
等钱掌柜到了陈家。
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陈老板的卧室。
一进屋,钱掌柜就看傻了,几天前还算精神的东家,今天怎么脸色蜡黄,仿佛是时日无多的样子。
“是老钱来了,过来坐……咳咳…”
陈海生一边咳嗽,一边让女儿陈雪茹给老钱搬椅子。
“东家,不用麻烦小姐了。”
钱掌柜摇摇头,制止了陈雪茹的动作,面色担忧的看向陈海生道:“东家,您的身子。”
“不行了。”
陈海生叹了口气道:“本以为还能坚持一段时间的,可昨天突然病发,要不是医生过来的及时,恐怕就……”
“爸,您没事的,别瞎说,我给您算过命,绝对长命百岁的。”
看父亲这个样子,陈雪茹此时哭的是稀里哗啦。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行了雪茹,别哭了,人啊总有分别的一日。”
陈海生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看向钱掌柜的道:“老钱,你今个过来,是绸缎庄有什么事不成?”
“没事的东家,店里一切都好。”
钱掌柜摸了一把眼泪,难过的同时,想起方才见到的李老板,迟疑了一下,看了眼陈雪茹,又看了看陈海生。
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