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之前，蔡扬想先把蔡琰哄笑。

对大才女来说，那种婉约的情话，可能是最有效的东西。

“夫君念给我听。”

蔡琰头也不抬，就赖在蔡扬怀里不动。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蔡杨张口就来，对付情窦初开的大才女，这首词再合适不过了。

“唰”的一下，

蔡琰从蔡扬的怀里挣脱出来，两只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蔡扬，就像是看见了怪物一样。

唬住了吧？

蔡扬心中暗乐。

“这是夫君自己写的？”

“大才女以前可曾见过？”

蔡琰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到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你家夫君乃当世第一才子，这种诗歌还不是信手拈来。”

蔡扬大言不惭，脸不红心也不跳。

反正苏轼也不在跟前，随便去说就是了。

“夫君，这首诗歌有名字吗？”

“这个啊，这个实际是歌词，词牌就叫蝶恋花。”

“词牌？什么是词牌？”

大才女迷茫了。

“词牌就像乐府诗一样，至于怎么唱么，琰琰是音乐天才，谱曲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回头你唱给我听。”

蔡扬说着站起身来，“我还有事找眭固，你慢慢想。”

“夫君，使者派往雒阳了吗？”

“还没有，他们明天一早就走。”

自己手下识字的不多，又要备一些礼物，结果拖到现在还没有出发。

埋在石灰里的三颗首级，都快成了木乃伊了。

“夫君交待一下使者，回来的时候，千万不要忘了带回焦尾琴。”

焦尾琴，蔡家的宝贝。

大才女一听要谱曲，又想起焦尾琴了。

“你放心，我不但要替你拿回焦尾琴，连中郎也一定接回来。”

蔡扬说完离开了后院，向着大堂走去。

身后，

大才女手扶额头，开始冥思苦想。

不经意间，宋词变成了汉词。

“去，把眭固给我找来。”

来到大堂之后，蔡扬叫过一个侍卫吩咐下去。

蔡扬现在住的地方，可比绛邑牛比的太多了。

於夫罗还算干了一件好事。

等了好长时间，眭固才跑进了大堂，他浑身下全是汗水，一看就来的急急忙忙。

现在，在蔡扬的严令之下，他正忙着训练骑兵。

其实，

他懂得也不多，除了斩斩斩啥也不会。

不过在蔡扬看来，对付手下这帮无组织无纪律的盗贼，现在这招最好使，等以后有了规矩，再去学习具体战术也不迟。

和新兵连异曲同工。

先砍去枝桠再说，到了这里之后，谁也别想着扎刺。

“主公，有什么吩咐？”

眭固现在已经规矩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嬉皮笑脸。

“让你去趟皮氏，你敢去吗？”

蔡扬先让眭固坐下，然后才开口说话。

“皮氏？主公让我带兵攻打皮氏？没问题……”

眭固还以为去打仗，立刻变得眉飞色舞。

“不是，你在呼延氏和独孤氏都有熟人，你敢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