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却一哂,“一个女儿家,见天的和群男人在一起写写画画,哼哼唧唧的没病,成何体统!”
巧兰香彤立时闭了嘴。
只听见针线穿过粗硬鞋底发出的哧哧声。
“要是能听见就好了。”看着珍珠塔中的三人,秋菊忍不住艳羡道。
三爷是她心中的神,她最爱听的就是有关他的轶事了。
驰风讲的,一定很精彩!
吴妈妈横了她一眼。
“这么多人果真都一窝蜂糊上去,驰风还不得吓得张不开嘴?”
秋菊嘻嘻地笑。
纳了几针,吴妈妈忍不住又抬起头,望着驰风一张一翕的嘴唇喃喃自语,“他这是在讲哪一段呢?”
是第一次上南方贩运丝绸那次?还是在安庆府开设裕盛堂第一个分号那次?
竟让三奶奶听得这么认真?
看来,她对三爷倒是挺真心的。
目光慢慢地落在赵青高高隆起的小腹上,吴妈妈露出一脸欣慰。
赵青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驰风。
“三爷就因此和杨家斗了起来?”
“也不是!”驰风摇摇头。
“和杨老太爷不欢而散,三爷又托了前任布政使袁大人从中斡旋,不巧的是,赶上袁大人三年任满,不知他能不能续任,杨老太爷就推说他也做不了主,得十三家会员共同投票决定,都是走商的,要聚齐了哪那么容易,事情就这么拖了下来,好在有官府压着,地痞混子不敢捣乱了,裕盛堂好歹在中州府站住了脚”
“袁大人为什么没继任?”赵青记的没错的话,现任布政使好像姓朱。
杨老太爷为什么要拖,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以三爷的心机手段,一定会想方设法出钱出力帮袁大人继任,这才是他最大的依靠。
“此中细节奴才也不十分清楚。”驰风摇摇头,“只听说袁大人在任期间政绩卓著,连续三年考评均优,本身也不想离开经营多年的潭西省,就使银子走了皇贵妃娘娘的外家诚意伯的路子,已经定下留任了,谁知吏部的文书临下来的头一天突然变了,袁大人迁官刑部侍郎,潭西省布政使由平叛隋云山贼暴乱有功的隋云知府朱大人擢迁补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