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这锦衣卫的名号,一不小心冲撞了他,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玖龄这次好心请他们去洛阳办案,也不知是不是另有阴谋。
上一个案子的合作,已经给文德留下阴影,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再在苏玖龄手下当差。
她太难了!
文德后退一步,拉开二人的距离,这厮的气场太强大,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了。
苏玖龄瞄了眼她的动作,并不说话。
“敬畏大人是应该的嘛。”她声音说的小,苏玖龄也听见了。
“既是这样,就这么决定了。”
文德猛地抬头,正好撞见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忙又垂下脑袋,“大人,卑职还没答应呢。”
声音虽然小,却不难听出里面的埋怨,苏玖龄只是笑笑,“这是命令。”没有转圜的余地。
想起就要再次受他差遣,文德就郁闷的慌,“大人,卑职说话口无遮拦的,又无规无矩的,万一不小心哪句话再冲撞了您,卑职这小命就不保了。”
“车捕快尽管放心,苏某办案一向公私分明。”苏玖龄垂首看了眼她的头顶,接着道:“没有规矩,我自然会给车捕快立规矩。”
一听“立规矩”三个字,文德就觉得脊背发凉,一瞬间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可怕的画面。
陆廷一看了眼有些闷闷不乐的文德,他自然知道文德不愿再在锦衣卫手下当差,她性子自由,无拘无束,哪能受得了苏大人的严格管教啊。
陆廷一开始打圆场道:“大人,之前您也看到了,文德性格顽劣,口没遮拦,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得了的,让她陪您去洛阳,只怕会惹您越来越不快。”
文德忙不迭的点头。
“怎么,想违抗命令?”他说的轻飘飘,听不出任何情绪,却吓得文德和陆廷一立马噤声,不敢在多说一句。
出了同福酒楼,文德喜忧参半。
喜的是,她终于有机会去洛阳一趟,欣赏这座千年古都;忧的是,跟苏阎王一起,不知这次去洛阳,她还有没有小命回得来。
想起自己被苏玖龄压得死死的,文德心里就憋着一口闷气吐不出来,她忿忿不平道:“你说我跟苏大人是不是八字犯冲啊,我好不容易逃离虎口,这才几天又给抓进去了。”
陆廷一摇摇头,心事重重的,“官大一级压死人,我看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说到这儿,他扭头看向文德,“你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他啊,所以他才这么针对你。”
文德歪着头想了会儿,路上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啊。”她惊叫一声,“不会是那件事吧?!”
陆廷一忙问道:“什么事?”
文德晃着两只胳膊,瞥了眼陆廷一,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道:“就是我们接到被借调北镇抚司的当天晚上,我替我娘看摊,锦衣卫抓捕盗贼吧,不小心把一老伯的豆腐摊给砸了,我看老伯可怜,就向他讨了二两银子补偿老伯。”
“你这爱管闲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陆廷一手指点着她的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你问谁要银子不好,非得问锦衣卫要。”
“不会真因为这件事吧?”她抬头,看向陆廷一。
陆廷一摇摇头,表示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