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失败。

电梯一直高速下降，9的海拔读数跟着飞降。吴尘看了眼，已经到1000米了。

终于，电梯开始减速，并缓缓停了下来。伴着涌出的蒸汽，电梯门应声开启。

没有提示音，没有迎接人，甚至没有光。走出电梯，吴尘只看到长长的甬道和无尽的黑暗。

9很快标注出目的地。“主人，左转，去发电机房。”

“好的。”虽然没有电力，似乎通风设备依然完好。干燥的空气中没有丝毫发霉的味道。9沿途也发现了不少高科技的防御设施，但因为断电的关系，全都失去了效用。好在发电机房的警备灯一直亮着。显示这台占据半间屋子的巨大仪器仍处在带电休眠状态，等待着随时被使用者唤醒。

轻轻吹去操控台上积落的灰尘，吴尘在9的帮助下很快找到了切入点。掀开透明的树脂保护罩，一个和多棱体截面、大小都很相似的孔槽随即显现。

“这里？”吴尘又问了句。

“应该是。”9扫描过切口，确定吻合。

“好。”吴尘屏住呼吸，小心的能量水晶插了进去。

嗡！光芒荡起涟漪，以插槽为中心加速漫过整座控制台。暗淡的指示灯接连点亮，各种表针开始大幅摆动，嗡嗡嗡的高频颤栗沿脚底迅速传开，照明灯次第亮起，许多隐藏在黑暗中的构造迅速填满9的全息模型。眼前老旧的大型计算机和一排排列阵式的磁条硬盘，让吴尘忽然有种美国队长和索拉博士相见时的即视感。

当巨大的显像管屏幕开始闪烁提示符，久违的声音终于响起：“日安，博士。”

屏幕上的文字和合成音几乎同时出现。显然与吴尘对话的是台智脑。

吴尘试着用键盘打了个你好，然后按下了nrr键。

你好果然也出现在了屏幕上。

“博士，想下盘棋么？”收到智脑的反馈，吴尘终于长出了口气。和9猜测的一样，智脑验证身份的方式就是那根多棱体，而不是诸如虹膜指纹这些。

“先不急，我还有别的事。”吴尘很快进入状态。

“需要我做怎么？”

“我想找一些高科技的装备。”

“命令确认，开始搜索数据库。”智脑很快行动起来。但结果令人沮丧，“相关数据库被删除，搜索失败。”

吴尘一连换了好几组关键词，智脑的回复千篇一律：数据库被删除，搜索失败。

见吴尘一脸沮丧，萝拉柔声宽慰：看来这里应该是被遗弃的老旧中心，所有资料都被移走或删除了。”

吴尘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还好。

“既然是大师给的线索，一定会有东西的。”吴尘想了想，又打出一行字符：“你还有什么？”

“命令确认，进行全面搜索”

读盘灯开始不停闪烁，时间过了很久，提示符终于再次打出文字：“还有一个项目：卡米恺撒2。”

9一字一句的翻译道：“神风特攻队2。”

吴尘猛然攥紧拳头，“贼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