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她常年练舞全身的柔韧性和力道,她向后倒了去又被揽回他的怀里。他拦腰抱着她没有松手,她也没有像每次一样急着逃跑,而是抬头一脸迷蒙的看着他。
眼睛里星光闪烁、眼波流转,一只手拉着他身上条纹衬衫的衣领,那里面露出了他半个结实胸膛。她隔了几秒才幽幽的说了句,“你不是他,真的不是!”
他蹙了下眉,看着她褪去全身锋芒的脆弱,心里软了大半,“他是谁啊?”难道情报有误,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还有其他男人?
她微低下头,半垂的眼眸似瑰丽的凤尾,婉转逶迤。只听她轻叹口气,低声说道,“没谁,是一个我可能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的人了。”
他暗暗的使了使胳膊上的力气,把她更紧的揽在怀里,眼睛里透露出逐渐危险的光芒,声音却依然一字一顿,“不说?”
她双眸直视他,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的毫无缝隙,邪魅的笑了下,“萧云启,你喜欢我?”
心里那道裂口被她一下子撕开,手起刀落、不留余地,那完整的切口血肉模糊,好像在笑着他的瞻前顾后、顾虑重重。
他目光渐沉,喉结滚动,刚要低头吻她,却听她声音区别于刚才的微醺,十分清醒的说了句,“但我们不可能,你很清楚的。”
如果可能,三年前就不会分开,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她相信当时时雨洛那么选择必然有她的理由。
他停了动作,深深的看着她,目光穿透她的身体直入内心,“只要你想,就可能。”
她闪躲过他炙热的目光,松开了搭在他脖颈的胳膊,声音有点悲壮,“可是我不想。”
她不想这辈子再去做萧云启背后的女人,她只想做自己。是啊,她怕了,她怕每次的动情,换来的都是飞蛾扑火、燃尽自我;她怕再回到那空旷的房子里,夜夜独饮凄凉。
头越来越昏沉,她放弃最后一丝挣扎,缓缓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早上,时雨洛被手机吵醒,她没睁眼睛摸索着接起,那边是充当人工闹钟的季南,“洛爷,起了啊,今天海选录制第一场。”
她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大脑昏昏沉沉的,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窗帘拉着,屋子里很暗,可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不是她的房间,超大的床上就她一个人。
她心里暗骂了一句,莫不是酒后乱……,想到这她第一反应就是去掀被子,好在衣服还在,肾还在!她敲了敲脑壳,忆起醉倒前的最后一幕。
特别潇洒的说完“可是我不想”之后,她好像伏在他怀里,喃喃的说了句,“萧云启,你能不能别撩我了,我没那么强的意志力。”
这又推又进,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套路是什么路数,萧云启会不会以为自己在欲擒故纵啊!天地良心、并不是。她不过是偶尔被他的美色冲昏头脑,但分秒间必醒。
她坐起身下床,整个房间里没人,他也没在。但餐桌上却放好了早餐和一张字条,他苍劲的字体,“吃了饭再走,我有事可能得暂时离开晨海了,你要是想住房间给你留着。”